之战后,不少百姓都能认得出这位名人,再加上他与冯小将军走得近,自然被不少人围着阿谀奉承。
顾望舒在人群外挑着花生粒探头瞧热闹——他知道顾长卿最不擅长应付这些,看着他那副局促模样还有些想笑,便挽着胳膊,将伞插在臂弯里眯眼偷笑。
眼瞧人群逐渐散去,顾长卿方能喘口气应付着往出走。
顾望舒这会儿才看清原来随行他的不只宋远一个,还有位从未见过的俊俏公子。
那公子看似并非中原人面相,鼻翼处镶颗细银珠子熠熠发光,下唇间也穿了个添魅气的素色银环。
细眼上挑眉目波澜多情,鼻梁精致挺立五官分明,皮肤柔腻似玉,加之身上还不时传来异香,绝对是一张足够讨满城小女子欢心的浪荡纨绔子弟脸。
顾望舒觉着新奇,想他顾长卿什么时候都交上朋友了不说,还是个这等人物。
确有曾听师父提起过顾长卿并非汉人出身,且从他那高大阔骨的身形也不难看出。难不成是寻了什么旧知故人来不是?
顾望舒好奇着快步过去想问个究竟,目光正对上顾长卿时,本来还在痛那外疆公子谈天,嘴角掖着些许笑意,
见了他师弟瞬间如什么世仇大敌一般,笑意消散全无,绷回臭脸。
好在顾望舒早已习惯他这态度,反正从小到大从来没见他给过自己什么好脸色。
无论是小时候不死心的卖力讨好,还是长大后死了心,故意惹是生非引他生烦。
可能上辈子真的有过什么深仇大恨。
活了二十多年后的顾望舒,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顾长卿自上而下、目光似刃地将他扫了个遍,而后厌弃一瞥,问:“你那个跟屁虫呢?”
“他吃撑了,去转转。”顾望舒作答。
“心大得跟船一样。”顾长卿愠声道:“再怎么说都是个大妖,怎能让他独自行动。”
“出了事有我担,用不着您操心。”顾望舒倒也没带怒气,麻木地淡声回道。
“那希望到时候你担得住。”顾长卿冷漠丢下句话,回身同那同行公子介绍起:
“这位就是我那个混蛋师弟,不用多讲,您大概也该有所耳闻吧。”
他见那公子玉指葱葱撑开把小竹扇,习惯性拦住半面笑眼盈盈,多少有些若有所思的勾人韵味。
“传闻中寒川泠月的顾道长,可不是应该这般俊逸轩朗的雅正君子啊。”公子应话,带上几分谈笑之意。
“至少也该是赤瞳邪面,妖人双身的凶恶如鬼差模样吧?”
顾望舒听了嗤笑出声,不知该怎么回,扶伞尴尬摆了摆身子,言简意赅道:“我不吃人。”
那公子闻言笑得更欢,“果然传闻不可信。”
“是不吃人,但也不怎么尽人事。”顾长卿趁乱接了一嘴便不再理他,招呼宋远赶快于这是非之地退身。
顾望舒可不愿就此罢了,揪住身后个随行顾长卿的小道士,当头便问那英俊公子是何来历。
小道士心怀惧意,哆哆嗦嗦吭叽半天,眼神瞟着逐渐走远的顾长卿,眼瞧掉了队跟不上,又被顾望舒扯着,急得眼球乱转原地跺脚,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都与我生分到这种程度了。”顾望舒道:“你几个到底是清虚观的道人,还是顾长卿养的狗?”
“不……不是公子……”小道士眼睛一闭,颤颤巍巍飞快答:
“是先前救过大师兄命的巫女依明大人!总镇府宴席不方便女眷入内,扮了男装而已……”
“女子?”顾望舒略显惊讶,松手放了那小道士衣领,人嗖嗖几步便跑的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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