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霖,闭嘴。”
姚十三冷冷道出话来。缓缓抬起头,顾长卿正站他对面,清楚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明显红肿起五个手指印,甚至嘴角还微微溢血,打得可是狠心。
他却只无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默默将遮脸的长发拨到耳后去。
“都愣做什么,扶将军去我那。”
都仲打完巴掌气也没消,拽过姚十三的腕子扽到跟前。他自是不知道姚十三手上有伤,也没心思注意他痛得眉头一紧,只恶狠狠的问道:“你当真能治?”
“我能。”姚十三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都仲在他面前直退了好几步,最后使劲抹了把脸,愤愤不平道,“行!要不是汉广说要信你……万一将军有何什么差池,我……!”
姚十三知道他想说的是我要了你的狗命,话堵在一半又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抵不上。
他正视都仲的眼,只再重复了遍:“我能。”
这下子众人才手忙脚乱的把冯汉广往姚十三的住处搬,刚迈进半个门槛,门梁上忽然垂下来一条漂亮的银环蛇。
吓得韩霖是一声惊叫,差点把冯汉广给扔地上。
还没等人回过神,姚十三一个箭步冲过来揪起那小蛇狠狠摔在墙上,可怜东西翻滚几下便断了气。
“都给我滚!”
姚十三冲着屋里大吼一声,不知这一向懦声懦气的人是在跟谁发脾气,过会儿眼前房梁床褥到处溜出来各色毒蛇乖乖归巢,这群人才想起来姚十三是养蛇的。
都仲在人群后面斜眼看着,神色凝重。
他深知这条小银环平日里姚十三可是宠得很,出门总在袖子里头揣着,爱不释手的,怎么这会儿说摔死就摔死,不懂他是在撒气还是真急。
姚十三安顿了冯汉广躺下,就叫众人都退出去。末了,还求顾长卿和宋远留下。
“将军身上的毒中得久,再加上打斗运力一路颠簸怕是已经入骨不浅。待我配出解毒药剂后,还需一位会使气力的人将药剂以真气推满全身方可见效,十三只能求顾先生帮这个忙。”
顾长卿当然欣然应允,毕竟这事也是因他而起。
姚十三用纱布草草包裹了手伤便抱起血淋淋的蛇胆走到里屋去,遮下竹帘,也不知道在忙活个什么。
等了一会儿有些无聊,冯汉广被喂了安神的药昏睡得也香,顾长卿这会儿才容出心思和宋远聊起来。
“这两位上下属关系可真忠义,一个个拼得命都不要。”
宋远听了顾长卿这话,眼角一掀,神秘兮兮地悄声靠过去回道:“大师兄难不成没看出来?”
“看出什么。”顾长卿颇为不解,只觉得他离这么近说悄悄话怪烦。
“我这薄情寡义的大师兄啊,你真当这世上真有什么忠义之称?人都是利己而活的,唯二能相互卖命的关系,那不是亲情,可就是……”
顾长卿修得乃是清心寡欲之道,哪里懂得这些道理,却还是从宋远表情中会意出三分意思,登时嫌恶地挑了他一眼,低骂道:
“瞎猜忌什么呢!那是两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宋远语气委屈巴巴,神色可是个兴致盎然,手舞足蹈替他分析着:
“哪有男人进了妓院还挤着同行男子坐的?他俩位又不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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