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久持兵器的指尖盖着层薄茧,摩擦捻着板回张行峻言厉的脸。
“军师夜半专程来见,是该有什么回我的话。”
姚十三被捏了一把,脸像吃醉一般泛起酡色,身子微颤,气息也随即发抖,一排皓齿叼起紧闭嘴唇,挤笑道:
“急什么。”
“嗯?”冯汉广用鼻息哼出个嗯字来,猛地扯开衣襟,露出片起伏不停的胸膛。
他挑眉向下,心道一个男人,却生得是粉妆玉砌,肤如凝脂,腰姿软得像水,不怪出去要被人认成姑娘。
姚十三沦进股掌之间未露局促,三两下坐起身拉合衣襟,肘搭桌案撑脸缓道:“高德,我试探过几次了。”
第19章 善心军师拾遗孤
“然后呢。”冯汉广贴到他耳边浅声问。
鼻息贴着姚十三的耳根,染出红晕,吹扬碎发缕缕,食饴似的舔上一口,得不到回答。
热流顺脊骨向下,抵在背后,乘在云上,焦躁不可纾解,小将军擒着脖颈忍无可忍地低吼质问:“然后呢。”
怀中美人出不得声,勉强撑在地上的手腕也被抓得死,手指拼命想抓些什么,只能扯到冯汉广袖口。
胡乱间衣衫滑落,小将军的大袄里未着亵衣,直是一片精壮古铜,方才行事便利。久经沙场健硕饱满的年轻身体上,布着数道触目惊心的旧疤。
他有些缺氧:“我疼。”
“让 你 回 话。”
姚十三在他身侧伴了三年,早摸清冯汉广的喜怒无常,深知自己只要一刻答不出话,这份无福消受的欢宠便也一刻不会休止,只好强忍着断断续续开口。
“高大人并不是什么聪明人,城府不深——”姚十三咽了喉咙,卡在颈间的手方才松了些力气,够他发出声音:“否则也不至于被发配到这种地方。将军无需堪忧,他做不得朝廷的牧羊犬,压不到你我,只要不动他的权,定会老老实实做他的傀儡知州。”
“还有。”冯汉广视线向下,暗中的手往深处去。
姚十三一抖,乜然笑道:“他虽是岭南将军高行的胞弟,但为人耿直两袖清风,未曾参与三年前构陷先将军之事,但您若想对他出手,无可厚非。”
“你什么都知道了。”冯汉广将其打断,挥袖扇灭桌上油灯,黑暗中贴在人耳侧气息危险道:“你说不是就不是,留着吧,我不动无辜之人。”
——
隔天一早,鸡才叫完都仲便赶到高德那儿去,记暂住这段时间他们需要置办的东西,顺便告知一下知州府重建的进程。
他与高德年岁相仿,都是经历过不少生死事故的人,而且高德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没个故人,没什么人能陪他打发时间,刚好得了这么个喜侃的。
都仲这人嘴碎话多,高德总能从他口中千百条无用的废话里取得那么零丁几个有用的消息。
时间一长,若这碎嘴皮子老头儿不在跟前念叨,还真觉得有些无聊。
那些个有用的消息……就譬如,这总镇府的大忌,其一就是千万不要私下议论谣传军师的身世来历。
“被将军发现私传过的人,都死啦。”
“……所以他到底是个什么出身啊?”高德好奇得要命,都仲只抿着个嘴冲他贱兮兮地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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