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心的痛不停袭来,仿佛有人开膛破肚直插进胸膛捏死心脏,又似被绳索勒紧全身陷入皮肉,每一次呼吸都会更加用力几分,痛得灵魂出窍。
身体深处无边气海内,四处奔涌无所适从的妖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压制,无处发泄,让他就像个会爆裂的火器,随时破体而出。
只能断断续续喘着粗气,盘坐地上调整真气。
太勉强了,还是太勉强了。
“你身上有伤?”
顾望舒顾不得手被他捏得生疼,眼看艾叶白无血色的脸上冷汗顺着前额到脸颊,再到脖颈滴答的流,眼睑泛红,
好大一只妖脆弱得随时都要昏倒在地。
“……有啊。你眼瞎吗,看不见我胳膊都要断了。”
艾叶死撑着面子,强吞下喉中辣痛,嘴硬骂道。
“不是说那个,我是说——”
顾望舒翻手运气推上他胸口。
他自觉是推了很大一股力进去的,却在触上的一瞬如细雨入海,当即消散不见。
“气海好深。”顾望舒担忧道:“毕竟你活了千年,毫不开悟才奇怪。只是以你这般内力,为何使不出法术?”
艾叶连咳几声,抹掉嘴角血迹,倔道:
“我不会。”
顾望舒并未追问,他的注意力更多在自己正承受着强烈攻击的守心诀上。
守护诀承太极力周旋,分摊攻击弱化力道,方才稳住整片阵脚。
诡貘看出些守心诀的头绪,褐衣男童在空中阴森冷笑,露出两排尖牙,背靠黑暗将他吞匿,衬眼目中红光更为瘆人,勾指操控引蝶集体朝同一点压去。
锋利蝶翅在同一处挤压切割,趁一时力道还未散去,立刻施压上下一道利刃——
如此密集的紧攻,很快结界膜壁便开始海沸江翻样起惊涛巨浪,出现凹陷,逐渐硌出裂痕。
距离被撕裂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他又为何身负重伤躲来人间道观。
顾望舒沉吟一会儿,缓缓站起身。
“别去!”
艾叶一把扯住他袖口,双目因痛合实,表情不甘。
“你伤不到他,去了也是送死。”
顾望舒眉心一皱,道:“那要如何,这儿当缩头乌龟?或是你有本事拖这身子,教训他一顿。”
“我……”艾叶眼神躲闪盯着脚尖,嗫嚅怀声:“想你留这儿。”
“守心诀挡得了一时,解决不了问题,按兵不动只是死路一条。”
“我知道。”艾叶幽然睁开湿润的乌黑眸子,对上顾望舒杀气凛凛的妃瞳,道:
“但跟你死在一处,还算不那么凄惨。”
他硬扯出谬笑,道:“诡貘是为要我修行而来,平白害你受我拖累,因为我而死属实抱歉——但以我这条千年的命殉你,算来,也不是特别亏吧。”
顾望舒瞳孔大震,冷颜严肃的神色崩不住了,万般荒唐道:
“谁要同你死在一处?害我平白无故受心魔所困,自愿堕梦好容易寻得诡貘真身,如今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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