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松鼠生得格外漂亮。
红棕色毛发鲜亮光滑,尾巴炸炸得蓬松极了。
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确定没有危险,赶紧呲溜窜下树。
它跟普通松鼠很不一样,腮帮子鼓鼓不算,脖子还挂着结实的小布包。
包里满满当当,鼓鼓囊囊得盛满了东西。
“哼唧~”
“叽叽叽……”
小揪爪子扒住树皮,窜到地面,拖着小布包认真寻找新的、隐蔽的贮存地点。
坏蛋夏夏不在。
小揪有三窟,五窟,六窟……傻夏夏!真以为它笨。
哼,那些藏着丁点儿东西的地方都是障眼法,对,假的!
小松鼠得意地甩了甩尾巴,今天的小揪依旧被聪明的自己折服。
它勤劳搬运着食物,要跟恶势力猫猫作斗争,贮存过冬。
山路崎岖难走,来回的确要耗费不少时间,白夏夏闲得没事儿,猫猫课堂又开讲了。
大花头摇得像拨浪鼓,抗拒地缩起大肉爪子:“嗷呜~”
夏夏讲得都好难。
它不想学。
比狩猎技巧难多了,什么算数什么两脚兽常识……
白夏夏循循善诱,正忽悠胖虎。耳朵里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踩落叶声。
说来也奇怪,白夏夏穿成猫以后,五感敏锐了不知多少倍。
不知道是猫身体本来就很灵敏,还是自己穿过来以后,产生了异变。
一些普通人、普通动物听不到、看不到的东西,它能够听得很清楚。
脚步声逐渐靠近,似乎距离他们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白夏夏竖起耳朵听。
微风送来了嘈杂细碎的讲话声。白夏夏不理会那些噪音,认真听了起来,猫脸儿上慢慢显出认真严肃。
爪子无意识伸了出来。
“这群王八羔子,有娘生没娘养的王八蛋!老子迟早突突了他们。”
“闭嘴吧你!要不是你冲动跟那疯子杠起来,大东和二明也不会死。”
“这怎么能怪我?”讲话的人粗声粗气,嗓子粗嘎又难听。但含着一股子清晰可辨的疯狂戾气:“通城这帮没用的,自己逮不到人,居然叫了外援来跟我们耗。”
“王鹏,别跟老子玩儿推卸责任这套,你明知道城里来了不好惹的,还大摇大摆得跑出去。要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暴露!”
“现在好了,人都快死光了,就剩我们陪着你耗!人财两空,大家伙儿困在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的鬼地方!屁股后头还跟着一群杀才,你说怎么办!”
“没本事,脾气倒大。也不知当初你是怎么……”
“老廖,你他娘的说谁呢?我不行?!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行了!”
明显比另外两人沉稳苍老的中年声音呵斥,厉声又有些不耐烦,“都什么时候了还内讧?!你们都不想活了吗?一群没脑子的王八蛋,你们不想活,我还想!”
“活个屁!照我说,他们不想咱们好过,大家就同归于尽好了,死个干净!”
“哼!最可恨的就是那队长,”王鹏狠狠唾了带血的血沫子,满脸凶厉,“他比咱们伤重,血十有八九他留的,大部队没人受伤。”
“杀咱们的人,害得我们落到现在境地。怎么着也要他连本儿带利,给我们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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