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地喊公安同志,徐盛安没来由地感?到烦闷, 停下脚步, 语气认真道:“我叫徐盛安。”
“啊?”姜湘愣了愣,抬头看向他微微不渝的脸色。
姜湘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立刻恭敬改口:“徐公安。”
徐盛安嗯了一声?,扭头继续走,但似乎还是?不太?高兴。
这回姜湘不敢再说什么话了,默默地跟在他后面,心里吐槽道,恭恭敬敬喊他徐公安还不高兴呢?
姜湘皱皱鼻子,本能地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甚至有些讨厌他这样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人。
不多久,她跟着徐盛安进了一个略微狭窄的小房间。
房间里面有一道铁栅栏门,门上挂着锁,看样子,里面就是?临时关押人员的看守所了。
姜湘心里惴惴不安。
徐盛安回头,指着旁边的桌椅道:“你坐在这里等着,我进去喊梁远洲出来。”
“哦。”姜湘乖乖坐下来。
又过去三五分钟,只听?里面拖拖拉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湘惊喜地抬起头。
铁栅栏门打开,先?是?一身挺阔利落公安制服的徐盛安出来,然后。
然后,后面的人迟迟不肯露面。
姜湘狐疑,坐在桌前微微倾斜着上半身,探出脑袋,“梁远洲?梁远洲,是?不是?你啊?你出来呀……”
随着她一声?一声?试探的轻喊,徐盛安眼里的冷意更甚。
一墙之?隔迟迟不肯出来的梁远洲,闭了闭眼,决定?把脸皮丢到脑后,下一秒冲了出去。
“湘湘!对不起,我们扯证结婚的日子得往后拖一拖了!”
“……?”
“什么、什么结婚?”姜湘一脸黑人问号。
梁远洲坐到她对面,两只手戴着一副手铐,但这并不妨碍他当着徐盛安的面,用力握紧了姜湘的手。
“湘湘,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梁远洲痛心疾首,“我上头还有一个长辈,他是?我爸曾经的上司,军衔极高,肩上橄榄枝加三颗星。”
几,几颗星。
姜湘目瞪口呆,努力在脑子里回忆肩上橄榄枝对应的是?什么级别?。
当她弄清楚这位大佬的级别?之?后,差点给跪了。
下一秒,只听?梁远洲满嘴胡言,无中生有:“钱老头,也就是?我那位长辈,我和?钱老头坦白过了,我要跟你领证结婚,他没说同不同意,反而和?我算以前的旧账,把我关进这里,让我接受组织教育,深刻反省错误……”
“等等,”姜湘听?不下去了,打断他道,“你是?说,你并没有犯事,只是?被你那长辈关进去教育几天?”
“是?的,我没有犯事。”梁远洲顺势转移话题。
听?他这么说,姜湘顿时松了一口气,放下心道:“那你还要在这里被关几天啊?”
梁远洲脸色犹豫。
那天在干部?疗养院,他一时不察被打昏过去,醒来后弄清楚是?谁在背后下的阴手,差点没被气死?。
他还没去找钱老头算账呢,那老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下了狠心要整治他。
于是?梁远洲一觉醒来就被五花大绑送到了局子里头,得了三个月的禁闭。
若是?等他老老实实蹲禁闭出来,那还要两个多月呢。
梁远洲愁得很?,抬起眸,看了看姜湘隐约期盼的眼眸,当即道:“明天,明天我一定?能出来了。”
话音落下,站在不远处的徐盛安微微侧脸,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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