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丢了,“休息会儿,起来洗个澡吃饭,就到了。”
杨侑然慢腾腾的点点头,枕着江亦的肩膀,继续又睡了会儿。
差两个小时落地,杨侑然起来冲了个澡,因为他们开了灯,空乘看见了,过来敲门,问他们要不要用餐。
杨侑然精神已经回来了,起来用餐后,终于在纽约时间的凌晨抵达洛杉矶。
江亦没有带行李,随身就一个护照和墨镜,穿了件羽绒服,他把杨侑然送上车,弯腰抱了他两分钟,就去赶第二程航班,飞纽约拿小提琴。
去年他来纽约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在一家老店定了一把昂贵的手工小提琴。
因为他只是普通顾客,不是财阀也不是皇室,所以等待了较长的时间才通知他做好。
江亦不懂乐器,摸着手感和看着都像是好货色,制琴师介绍了很多,江亦都记下了,把琴装好背上,就去赶下一趟航班了。
因为他的航班没有WIFI,不能和外界联系,所以江亦上飞机前,特意给杨侑然拨去了电话。
“我等下要飞很久,你发消息、打电话,我都无法回复。要在明天早上才落地。”
杨侑然说:“你怎么在纽约转机,这么久啊?”
“买了点东西,还有一个小时登机。”江亦坐在休息室的角落,问他,“见到奶奶了吗?”
“见到了……她人很好的,慈祥、博学、而且很可爱的。我现在正在帮她做果酱!她还有只年纪挺大的金吉拉猫,昨晚钻进我被窝里睡觉了,很可爱的。”
这位老夫人的好,完全覆盖了杨侑然对“奶奶”这个身份存在的恐惧。
不再是一个提起来,就是一脸愤怒抱怨的老太太了。
而是一个慈爱的,会做甜甜的果酱和泡英式红茶的贵妇人。
那些糟糕的记忆在杨侑然的脑海里慢慢被冲刷掉,换成崭新的、明朗的。
江亦飞了十几个小时后,航班落地。
杨侑然在睡觉。
江亦给他发了短信,背着琴走出机场,父母都来接他了,弟弟江威没来。
父母看见他一个人出来了,欲言又止地往他身后看了好几眼。
江亦说:“你们在找我对象?他没有和我一起回来。”
老爸松口气说:“那就好……阿亦,没有行李吗?”
“没有。”江亦说,“你们能接受我再带他回家,不能接受这辈子都别见。”
老妈说:“不是,阿亦,我和你爸是不能接受一个男儿媳,他是有什么好,也不能生的,能做家务吗?”
和老一辈的代沟让江亦无从解释。
江亦脸色有些冷:“他不做家务,生孩子是生不了。你们要孙子,等江威长大。”
老爸急忙出声:“你别生气,你妈说话是急了点。那我跟你妈,也需要时间想想……周围都没个这样的,你忽然这样了,让我们怎么突然间接受?”
他老爸敢在老家开车横冲直撞,但不敢在北京这个地方开车,所以夫妻俩是打车来的,再打车走。
老爸在车上抽烟,被一口京腔的司机讲了,他匆忙灭掉烟头,开窗透气。
江亦坐在爸爸旁边,拧了一瓶矿泉水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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