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没多久不知道谁报的警,把书宁跟时与淮当场抓走问话,搞得轰轰烈烈,外面的记者成倍增加。
时瑜川跟看大戏似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记者的感叹抽气,有林钦林子录怒吼的声音,也有林子獒求饶,还有时与哲涕泪横流的抽泣声。
场面复杂,时瑜川刚叹气一声,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木质的冷调轻而易举的萦绕在周围,有人捂住了他的眼睛。
“看得眼睛累。”谢延的气息灼热在他耳畔。
时瑜川眨眼的频率变高,睫毛长长的刷在掌心内
。
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惊呼,林子汝叫了一声:“爷爷!”
林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身抽搐,紧跟的家庭医生立刻拿出担架,然后有人开始打120,没多久,救护车来了,林家大部分人都上了车。
今天这场婚礼,谢延跟时瑜川一直坐看眼前发生的一切,跟龙卷风似的,婚礼现场瞬间一扫而空,连记者都上车跟去医院。
现场的宾客也都窃窃私语,渐渐地也起身离开,林子录没有跟上去,而是留下来遣散人群,完事之后才匆匆跟谢延他们告别,自己上车去医院。
时瑜川感叹:“真是多灾多难。”
谢延看向时瑜川,轻笑了一声:“别人家的事情,看看就成了。”
时瑜川转过身,正想应一句,结果余光瞥见了红毯中间的圆台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定睛一看,是时与哲。
谢延总算抬起眸,看了眼坐在地上的时与哲,脸上的表情已然空白,眼珠子也失去了光泽。
时与哲似乎有所感应,忽然朝他们看来,眉头紧锁,睁大眼睛,含着泪水控诉:“肯定都是你们做的!特别是你,时瑜川,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这话是什么道理?
时瑜川正想开口,就听见谢延说:“是的,的确不愿意让你好过,那么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呢?”
时与哲的世界仿佛都要塌了。
时瑜川也愣住了。
唯独谢延不言不语。
三人表情各异,时间过了很久,接近四月清明,连绵雨季。
时与哲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就这么冲了出去。
时瑜川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谢延挑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不要心软。”
时瑜川配合的扬起下巴:“没有,一个普通人我会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可惜。”
明明谢延都已经给了他们一次机会,书宁他们还是要走上犯罪的路。
他们贪心不足,有这样的报应一点都不稀奇。
“会判多少年吗?”
谢延拉着他的手,走到外廊处,看着雨丝在光中漂浮着:“不出意外,应该是五到十年有期,不会很重,但等他们出来之后,时家也不复存在了。”
时家将会被豪门圈子彻底抛弃,时与哲也不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二少爷。
“以后,他也不会再烦着你了。”
时瑜川一愣,他并不是惊讶时与哲,而是在思考谢延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但还没来得及问,林助就从后面出来了,他看了眼时瑜川,最后在谢延耳边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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