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太会放在心上,我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就算没有时与哲,你也不会喜欢我。”
时瑜川忽然笑了笑:“他现在应该在你们家里又哭又闹吧,是你断了他的路,毕竟是你建议送我过去联姻的,当然,这多年来,我第一次感谢你错误的决定。”
林助一直跟在他身后,起了监督作用,他一直低声问,需不需要等谢总过来才正式公证。
时瑜川说:“不用,现在就行。”
在没有期待的日子里,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时瑜川的身份暴露之后,书宁当年马不停蹄的就将她跟时瑜川的身份改为养子关系。
所以断绝关系还需要到法院公证,因为提前疏通关系,所以过程非常的快捷,只要签字盖拇指,并没有财产上的纠葛。
时瑜川今天出门前戴了另一条浅绿色的围脖,身上穿着毛茸茸的大衣外套,阳光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光芒,他的表情平静的只听见微弱的呼吸声。
书宁似乎从未认真看过这个儿子,他看起来那么温柔,欠下名字时却那么冷漠。
专业人员走了之后,这里变得空荡荡,林助接了个电话也出去了。
书宁道:“我不愿意乐泰毁在我的手里,但是有人恶意低价收购乐泰的股权,一点一点的侵蚀,乐泰不会毁掉,他只是不再属于时家,曾经的谢氏集团也是被这种办法所打败的。”
“在没有断绝关系前,我们好歹也照顾过你,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被报复成这个样子,时瑜川,你的枕边人从一开始就打算吞掉乐泰,你觉得他会对你手下留情吗?我会睁大眼睛看着你摔下去的。”
书宁说完后,拎着包离开了现场。
时瑜川站起身,说:“不劳烦您在我身上花心思,就算我以后怎么样也跟你们无关。”
书宁背影微顿,最后还是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这里。
门关上的一刻,一颗沉重的心也随之落了下来,时瑜川呼出一口气,竟觉得有些恍惚。
曾经他以为自己再也走不出来那间小房子,或许要照顾时与哲一辈子,被所有人忽视,他就是一粒很不起眼的灰尘,存在感弱到风一吹就没了。
他现在彻底自由了……屋内传来微弱压抑的呼吸声。
过了会儿,时瑜川重新整理自己的围脖,然后抚平一下飞起来的发丝,看着没什么问题了,在慢悠悠的走在法院外的走廊处,一道道阳光斜照蔓延在地面上,他踩在上面,悠然自得。
时瑜川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他似乎忘了一个人。
话说,林助在哪?
他接电话时告诉他在门口候着的,人呢?
时瑜川挠了挠头发,心想可能在大门口那边等他呢,加快了步伐,很快一辆熟悉的宾利映入眼帘。
他看见林助笑着挥了挥手:“现在是回家了吗?”
林助看着他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他打开车门,做了个手势:“先上车,外面冷。”
时瑜川弯腰钻进车里,看到谢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心脏砰的一下,跳的很热烈。
当然,也就一下。
“谢先生来了怎么不进去找我。”
谢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半晌,淡淡的问道:“都解决好了?”
林助这时候也坐在驾驶位上,时瑜川点头:“都好了。”
林助听到这话时,内心有些许忐忑,他接到的电话正是谢总的,人来了后,不进去,也不在车里候着,而是倚在车外吹着风,面无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他不太理解谢总为什么不进去,难道不担心夫人会被欺负吗?但等到书宁脸色苍白憔悴的走出来时,这一切又似泡影。
他们等了半个多小时,时瑜川才从里面走出来,而其中的半个多小时,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内心熬过怎么样的艰难。
但是时瑜川是笑着走出来的,他仿佛放下了一起的负担,像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而身上唯一的枷锁,是来自于与谢延的一纸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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