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雪站的笔直,沈木鱼跳下车,替他掀开帘子,然而谢观雪看到端坐在中间的靖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浑身都在抗拒。
沈木鱼你要死啊!!
嫌我活得久你直说啊!
你不知道我们这种纨绔浪子看到靖王就腿软吗!还不如关祠堂呢!
靖王扫了一眼谢观雪,后者顿时脊背一弯:“草民参见王……”
不等谢观雪念完,沈木鱼勾着他的肩膀把他一把拽上了马车:“走啦!王爷人很好的!”
谢观雪才不信,上次常州城墙血流了遍地还历历在目,也就沈木鱼这种小白痴才会觉得靖王是个好人!
上车之后他坚持把剩下的王爷千岁给念完,努力坐在靠帘子的那一侧,抱着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连呼吸都刻意压低: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马车掠过朱雀大街,径直回了靖王府。
初来乍到的谢观雪惊悚的嘴都闭不上,连马车都不敢下了,生怕踩脏了靖王府的地被拉出去人头落地。
直到凌砚行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勉强放松,试探的看了看四周,心脏狂跳不止,脸都红了,小声道:“沈木鱼,靖王府哎!”
爹啊他进靖王府了!!
他光宗耀祖了!
谢观雪确保四周无人,这才拘谨的从车上下来。
沈木鱼见谢观雪激动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同时心中亦升起了一股说不清的骄傲和装逼成功的快感:靖王府,他都熟门熟路了呢!
沈木鱼带着谢观雪去了膳厅,得知靖王不过来用餐之后,心中更是甜蜜,笑容十分荡漾。
王爷都开始担心他在会让我朋友拘谨,他现在就是把我当兄弟!在意我的感受了!
谢观雪只拘谨了一会儿,喝了酒胆子便大了些起来,“沈木鱼你太牛了,托你的福我比我爹先进靖王府了!”
“都说了王爷人很好的啦!”就是嘴巴毒了点。
沈木鱼和他碰杯,不忘给边上盘着的白蛇夹菜:“干杯!”
谢观雪口不择言,“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新爹!”
沈木鱼欣然的认下了比自己还大一岁的新儿子。
……
在靖王府内,沈木鱼丝毫不担心被偷被抢被骗钱,进宫后和之前的朋友聚的机会少之又少,今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便敞开了喝。
谢观雪倒是记着是在别人家,尤其是靖王的家,没喝的烂醉,保留了仅存的一丝理智。
酒后三巡,两个少年脸都红的和猴子屁股似的,谢观雪把白涂抓起来扔到脖子上,打算告辞。
刘伯不知从哪冒出来,恭敬的递上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雕花木盒:“谢公子,这是王爷送您的见面礼,厢房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会有马车送您回府。”
谢观雪一时脑子拐不过弯来,被白涂用尾巴抽了一巴掌,骤然瞪圆了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噗通”跪在地上,抬起双手:“谢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伯:“……”
刘伯把东西递到谢观雪摊开的手上,给家丁使了使眼色,把人搀走。
谢观雪嘴里还念叨着沈木鱼,扭头看去,瞧见原本趴在桌上的两个沈木鱼变成了四个,其中两个影子还换了身黑衣飘了起来,比平时高了不少。
眯了眯眼,谢观雪陡然看清飘起来的黑衣“沈木鱼”的脸,酒醒了大半。
紧接着,他和白涂目瞪口呆的看着高高在上一手遮天权倾朝野逮谁杀谁的摄政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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