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的少年要比二十六岁的靖王矮一个头,即便那头仰到顶,也只能看到男人锋利的下颚线,和一上一下缓慢滚动的凸出喉结。
只有对方微微低头,才能看到那张威严俊美的脸,含着平日里没有的温和笑意。
沈木鱼把饺子吃进肚里,靖王便拿着酒盅里的半杯酒递到了他嘴边,颔首下视的脸庞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上挑的眼尾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挑逗,化开了男人脸上的冷意和薄凉。
沈木鱼看呆了一瞬,心跳漏了半拍。
回过神来看到嘴边的酒,冷静的大脑逐渐晕晕乎乎,浑身上下都泛起了丝丝甜蜜愉悦。
靖王这是担心他空腹喝酒伤胃,专门提前让他吃个饺子垫垫肚子吗?
他现在真是打心眼里在意我了,还会担心我空腹喝酒伤身体呢!
要知道原身的那些二世祖朋友,只有谢观雪才会关心一下他喝酒前吃没吃东西呢!
凌砚行低头便看到沈木鱼张大眼睛嘟着嘴,当真成了鱼池中吐泡泡的锦鲤等着投喂,展了展眉,掐着他的两颊将两片唇瓣中间的洞扩大,随后端着酒盅喂了进去。
小锦鲤艰难的合上嘴砸吧,眼睛弯弯:“吼喝。”
见沈木鱼脸色正常,凌砚行彻底放心了,斟酒加满,又是一杯送了过去。
沈木鱼吸溜喝了。
一连喂了三杯,男人这才尽兴,愉悦的胸腔发出低沉爽朗的笑,松开了沈木鱼的脸。
沈木鱼当即礼尚往来的将酒加满,殷勤的怼到了靖王唇边,“王爷,我敬您。”
靖王低头瞧了瞧对方饮过的酒盅,眸色闪了闪,伸手将把酒盅接过来,顿了顿,顺着他喝过的地方一饮而尽。
沈木鱼捧场的竖起大拇指:“王爷真是海量啊!”
“彼此彼此。”
“不仅海量还谦虚,要是能礼尚往来就更好啦。”
靖王扬眉,只当是沈木鱼没亲手喂进他嘴中的暗示,正要笑骂打压一下他这图谋不轨的心思,沈木鱼却凑了过去,挤眉弄眼贼兮兮的说:“我只和你那么好,王爷你要不要往来一下?”
若是靖王还是使臣觐见前的靖王,听着这话无非就是激起一阵诡异的恶寒,随后把人捏住嘴逗趣嘲笑一番便罢了。
但如今靖王不仅知道男人和男人相爱实属正常,甚至能和男女一般共赴巫山,加上前不久确定了沈木鱼的直白爱意,此时再听到这话,神情便一下子莫测了起来。
这可算是明晃晃的邀请了。
简直急不可耐。
凌砚行意味深长的将目光落在沈木鱼那张带着几个指印的脸上,“往来?你想如何往来,嗯?”
沈木鱼被他的嗓音烫了耳朵,心里泛起嘀咕:不愧是原著开后宫的大男主,性张力真是拉满了,我要是女生这回指不定被迷的七荤八素以为他在说什么暗示呢。
沈木鱼脚趾蜷了蜷,被高一头的男人近距离咬耳朵问话止不住紧张,绷直了身体,吞咽了一口口水,低下头轻轻道:“请我吃面行不行?”
凌砚行看不见沈木鱼的脸了,只能看到他后脑勺上浓密的青丝和两只红透了的耳朵。
对方一向不走寻常路,闻言靖王略加思考,表情愈发微妙。
到底不是毛头小子了,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免不了要说些下流的话,凌砚行贵为王爷执掌朝政大权,更是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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