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的前院他如今已经很熟了,沈木鱼排除自己先前的几次失败路线,顺着另一边的回廊,穿梭而去。
又绕过了几个屋檐,掠过成派的红灯笼,沈木鱼终于在自己落水的桥边,远远望到了一间应当位于王府左尊位的正殿正开着门。
那肯定就是靖王的寝殿了!
可算是被他找到了!
同床共枕抵足而眠还会远吗!
沈木鱼锁定了方向,露出了一个憧憬期待的笑容,再摸过去便轻而易举。
凌砚行的寝院没有题字,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素雅的和别的空院子一般无二,怪不得难找。
沈木鱼在拱形门外站了一会儿,制造了点窸窸窣窣的噪音,确保里面没有什么保镖暗卫冲出来,这才放心大胆的踱着步出去。
“王爷?我进来了?”
门开着,沈木鱼唤了一声无人回应,探头走了进去。
靖王的寝殿是沈木鱼寝屋的两倍大,进门处摆放着一张罗汉榻,左侧进去是卧室,右侧是能临时写字的桌案书架,再里面应当是沐浴洗澡的地方,隐约还能瞧见飘出的热气。
沈木鱼左右权衡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往左。
靖王要是在洗澡,被他这样撞见多不好。
去卧室瞧瞧好啊,他总不能青天白日脱光了站在卧室耍剑吧,正好还能提前看看床,想一想到时候抵足而眠秉烛夜游,自己睡哪边比较舒坦。
沈木鱼又唤了一声“王爷”无人回应,便飘进了靖王的卧室。
空气中弥漫的靖王身上独有的香味又浓了,沈木鱼暗喜自己这回真的没找错地,托腮打量起靖王的床来。
千工拔步床,做工精致,三面围实,只留下一个地方上下床。
挺大,能容得下三个他。
看来到时候睡的时候他还得挨近点,否则说话都得靠喊的。
沈木鱼看着看着,便忍不住上手戳了戳床上四件套——比他床上的软!睡起来一定很舒服!
沈木鱼正爱不释手,背后陡然出声:“这么喜欢本王的寝殿,不如本王告老还乡换你来当?”
沈木鱼吓了一跳,险些倒在床上,心虚的收回手背过身,撅了噘嘴,“我这叫爱屋及乌嘛,没有王爷在的靖王府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凌砚行嘴角抽了抽,哼笑了一声,拢住两边松垮垮的里衣衣襟系好,从架子上把外袍穿上。
沈木鱼抿唇一笑,顺杆子往上爬,“王爷今日心情看起来不错?”
终于找到机会解决了那个阉人毒瘤,凌砚行自然高兴。
尤其是发现了严盛以死相逼的这个法子对一向喜欢耍小聪明阳奉阴违的皇帝格外管用,他就更愉悦了。
沈木鱼瞧着靖王弯起的唇角,搓了搓手,想在边上帮靖王穿衣服搭把手,只是对方三两下就穿戴整齐了,连那坠玉的腰带也是闭着眼便能系得端正,压根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沈木鱼只能又瞧了瞧靖王的脸,确保他现在心情很好,这才讨巧的凑过去,“好不容易解决了严盛这个毒瘤,这大喜的日子,王爷就不打算奖励奖励我吗?”
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每次陪葬都得拉着他,他可真是把脑袋栓在靖王裤腰带上了!
凌砚行瞥了这贼精的少年一眼。
沈木鱼挤眉弄眼,两眼期待的冲着靖王眨啊眨。
凌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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