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和自己说话,主动和自己说话!还关心他高不高兴了!
难不成是看出了他不高兴他害怕,特地给的解释?
他心里一定已经把我当朋友的。
沈木鱼感觉自己又行了,心思活络了起来,抿了抿唇道,“王爷为什么要害我?”
凌砚行微微蹙眉,“你认为本王害你?”
“难道不是吗?”沈木鱼抬起头,清澈的黑眸和他对视也毫不显得怯弱,义正言辞,“害我那么在意你,进宫之后能见的面就更少了!”
凌砚行本还以为他能说多没良心的话来,甚至有些抱有期待,毕竟已经许久没有人敢当面说他的不是了,闻言,便只剩下了冷笑。
沈木鱼憋不住太久严肃的表情,说完羞涩的低下了头,抿唇笑了起来。
虽然靖王不会误会,但是对着一个男人说这种话,还是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凌砚行额上青筋跳了跳,猛的闭了闭眼。
然而一闭上眼睛,眼前便浮现出少年顶着张稚嫩俊俏的小脸一本正经和他说这些胡话的场景,随着马车晃晃悠悠,竟没将这些画面晃出去,反而是愈发鲜明起来。
舌尖顶了顶上颚,靖王再次睁眼看向沈木鱼,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几乎将瘦削的少年整个囊括进眼中。
沈木鱼也在偷摸打量靖王的反应,来根据对方的脸色判断自己还要不要继续“表明真心”,却忽然看见男人笑了一声。
不是以往那些嗤笑嘲弄暗含杀意,而是真真切切的像是发自内心觉得好玩有趣的笑。
他果然喜欢听土味情话。
沈木鱼当即再接再厉,“王爷还害我中毒。”
沈木鱼根本不用凌砚行捧哏,自己就能接着说,“什么毒?没有你的日子我好孤独!”
凌砚行微微勾唇,握拳挡住了笑意,眸色冷淡的看他,只是那眼神似乎在说:继续。
沈木鱼愣了愣,张口就来:“王爷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害人精,害我越来越离不开你!”
靖王狭长的凤眸弯了弯,沾了些许笑意,终是憋不住,低沉的笑了两声。
细品之下,确实有趣。
沈木鱼头一次见靖王如此愉悦,也跟着笑了起来,比起以往自己说土味情话时对方一连串的冷笑,今日的靖王算得上是和蔼可亲。
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小白你说我和他现在算是什么关系?”沈木鱼骄傲挺起胸脯。
白涂用蛇尾挠了挠蛇头:“上级和下级的关系?”
沈木鱼是八品伴读,靖王除去王爷爵位还是二品尚书令,同样位比宰相,妥妥的大领导。
“错!”沈木鱼指指点点:“我们都能一起玩笑了,这叫挚友未满,友达以上!”
马车到了宫门便停下了。
若是寻常,靖王出示腰牌便可直接通行,即便不合礼法也没人敢说什么,但今日他多带了一人,外人入宫必须搜身是一直以来的规矩,何况是要亲近皇帝的伴读。
凌砚行示意沈木鱼下马车,沈木鱼眨了眨眼,不懂这是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下去了。
“见过王爷。”左监门卫将军抱拳行礼,见到沈木鱼目光中闪过一丝钦羡,颔首道,“这位便是沈大人家的公子吧,小沈大人得罪了,您没有出入的宫牌又是头一回入宫,搜完身才能放你进去。”
“搜身?”沈木鱼逐渐张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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