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在这里呆不少时间,为了入乡随俗,他还换上了苗族的服饰,没想到刚从酒店出来买东西,就撞见了同样出来溜达的祁有岁。
“.......我是陪着老师来的。”看着祁有岁眼底的惊讶和怀疑,因为有“前科”,楚却泽怕对方以为自己变态到故意跟踪他来到此地的,赶紧解释道:
“我来这里好久了,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行程记录。”
“......不用了。”
虽然知道楚却泽是个变态,但祁有岁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心情去和对方纠缠的,他镇定下来之后,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随即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有岁,我........”楚却泽还想再和他说几句话,见祁有岁想走,急的上前几步,伸出手想叫住他,没想到他这个动作却引起了祁有岁的警惕和抵触,祁有岁误以为楚却泽想上来碰他,瞬间跑的比兔子还快,一下子就没影了。
“...........”
月光如同清辉,静静地洒在清润的石板街上,只照亮了一地孤影。
楚却泽看着祁有岁离开的方向,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他一个人缓了好久,半晌,才抬起手,抹去眼角的痕迹。
他似乎是哭了,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蔫儿吧唧的,连虞芷芊来叫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虞芷芊是同行某位教授的侄女,性格活泼又开朗,和抱着学术研究目的的楚却泽不同,她来到这里纯粹就是来玩的。
刚成年的女孩子,身上写满了青春的气息,又利落又清爽,满头挂着苗族银饰,衬的她的脸蛋清纯不已。
楚却泽和她不熟,也懒得和别人熟,所以只知道对方和自己好像是一届的,家里还很有钱,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了解。
他这回出酒店,还有一个任务,就是陪小公主出行的。
等虞芷芊玩够了,时间也过了大半,天很快黑透了,而两人下榻的酒店还在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又打不到夜间的车。
虞芷芊看了一会儿时间,站在路边站了许久,都没有想到回去的办法,索性和楚却泽商量了一下,两个人便随便找了一个民宿,打算将就着凑合一晚。
在挑到一个勉强看得过去的民宿之后,虞芷芊刚坐下来,又忽然感觉有些饿了,跑到前台问打游戏的小哥有没有夜宵服务。
小哥本来不想搭理虞芷芊,奈何虞芷芊人长的漂亮,嘴巴又甜,随便撒娇说了两句,打游戏的小哥就被哄得五迷三道的,红着脸撸起袖子,给虞芷芊下厨。
他打开厨房的灯,开始给灶台生火,将热油下锅以后,忽然想起自己忘记冰箱里还有没有鸡蛋了,于是赶紧跑了出去,着急忙慌见手臂不小心带倒了灶台上的油,没有注意到浓稠晶亮的油淌进柴火堆中,很快将其浸的潮湿。
灶台中的火愈燃愈盛,哔啵作响,一粒微黄的火星像是调皮的萤火虫,落在了柴火堆上。
紧接着,是第二粒,第三粒。
“哄——”
一簇小火苗猛然从柴火堆里炸开,紧接着,像是苏醒的火蛇般吐着蛇信,睁着冰凉无情的瞳仁,朝阴暗的四周蜿蜒爬行,身躯不断分裂,扭曲,直到爬上木质的窗棱,点燃了放在屋外的纸质灯笼。
等祁轻筠和钟雪尽满头大汗从睡梦中被呛醒时,冲天的火光已经照亮了暗沉的夜,滚烫的热浪从门缝里不断挤压进入,祁轻筠惊得迅速叫醒钟雪尽,撕裂床单上的布料用水沾湿,捂在脸上,随即打开门正想冲出去找祁有岁,火舌却迅速窜了上来,毫不留情地舔舐着周遭的墙壁,逼的两个人不断往后退。
滚烫焦黑的气体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潮水般不断积压着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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