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了,还是妈妈想我了?”
祁有岁闻言笑了笑,刮了刮寄安的鼻梁,仗着楚却泽离得远听不到,语气也不免亲昵起来。
他回头,看着站在几米以外、踌躇不敢上前的楚却泽,本想装作没看到,到最后又有些心软,对着对方招了招手。
楚却泽指了指自己,好半晌才反映过来祁有岁是在喊他,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才走到了祁有岁的身侧。
寄安喜欢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见楚却泽也走上来,拉住他的手不肯松,左一个爸爸,又一个妈妈,高兴坏了。
周围的人都是知道祁有岁和楚却泽之间发生了什么的,本以为两个人会吵起来都,但看见一个和祁有岁有着几分像的小孩子喊着祁有岁喊爸爸的时候,都齐齐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副近似亲子团聚的其乐融融场景,纷纷面露恍惚。
黎涔是最了解内情的,到最后看不下去,怕影响自己高考的心情,索性走开;沈涟一倒不如黎涔想得开,搞不到男人就搞事业,看到时眼睛都红了,半晌气愤地踢了一脚桌子,恨恨离开了。
“寄安,你在考场外面乖乖跟着妈妈,爸爸先进去考试。”
祁有岁在寄安的眉心亲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寄安和楚却泽的那一刻,所有的心慌和浮躁全部如同沉寂的水,再也看不到任何杂质,温声嘱咐道:
“乖乖等我。”
“........”寄安回头看了一眼楚却泽,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楚却泽暗示性地朝自己摇了摇头后,犹豫了片刻,面上重新展开一丝笑意:
“好啊!”
祁有岁见此,才放下心来,将寄安放到地上,摸了摸他柔软的脸蛋,笑了一下,小声问他,“寄安,你相信爸爸能考好吗?”
寄安闻言,想了想,抠了抠手指,诚实地摇了摇头:
“寄安不知道。”
“连安慰爸爸的话都不肯说吗?”祁有岁故作伤心。
“不是,不是的,”寄安有些急了,结结巴巴道:“我是,我是觉得,考试,应该特别特别难。”
寄安经常看到楚却泽熬夜学习的场面,有时候,楚却泽甚至从早到晚,饭都不会吃,就一直靠咖啡续命学习。
因为学校的学习规则,楚却泽选择了连续跳级,但与之相对的,他要面对提前到来的各种测验和考试,才能提早结束高中生活,进入大学。
寄安见过楚却泽复习到崩溃又咬牙继续学习的场面,所以理所当然地觉得天底下所有的考试都很难,
“我不想说爸爸能考好,不想给爸爸太大的压力。”
寄安说着说着,眼底都泛上了泪花,哭唧唧地去贴贴祁有岁的脸蛋:
“爸爸不要伤心,如果爸爸没考好,以后寄安替爸爸考。”
“.........”祁有岁闻言,愣了愣,抬头看向楚却泽,心情不免有些复杂。
楚却泽........未免将寄安教的太乖巧了。
楚却泽在北国又要学习又要打工,还要照顾寄安,所以人理所当然瘦了很多,也成熟了许多。
他抬手看了看腕间的表,随即将寄安牵回自己的身边,低声催促祁有岁:
“时间快到了,快进去吧。”
“.........”祁有岁闻言,定了定心神,站起身,伸出指尖在楚却泽白皙的脸上捏了一下,随即跟着祁轻筠和钟雪尽,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感受着脸颊上轻微的痛意,楚却泽顶着被捏的微红的脸蛋,盯着祁有岁进入考场的背影,整个人都有些茫然,有些不明所以,迟疑地心想——
有岁刚刚.........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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