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岁,你上去好好休息,我今晚赶一下明天上台要用的稿子。”
祁轻筠拍板做完决定,随即也不管钟玉容和夏星斐是什么反应,站起身,垂下头摸了摸祁有岁的脑袋,笑意温和:
“去吧。”
自从祁有岁病好之后,祁轻筠就严格规定对方的饮食和作息时间,祁有岁现在不要说是沾烟酒,就是睡觉,都不敢超过十二点。
“好吧。”
祁有岁犹豫了片刻,又抱住了祁轻筠的腰,小心翼翼地用脸蹭了蹭祁轻筠的腹部,一双丹凤眼尾微微下垂,硬是给他做出无辜可怜的委屈神态,像个泪汪汪的垂耳兔子:
“爸爸,那你明天一定要和妈妈一起来哦。”
“放心吧,爸爸答应你的事情,哪一件没有做到过了。”
祁轻筠失笑地拍了拍祁有岁的后脑勺,催促道:
“快去睡觉。”
“嗯!”
祁有岁得到保证,高兴了,在沙发上蹬了蹬腿,穿好鞋子,一溜烟儿地跑回了房间。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祁有岁动作一顿,犹豫的视线透过门缝,落在了祁轻筠和钟雪尽的身上,隐隐约约听见他们说“以前的衣服”“衣柜”“眼镜也有”,片刻后为了不吵到祁有岁休息,声音又逐渐小了下去,到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祁有岁关上门,客厅的光线消失在他脸上的一瞬间,黑暗如水,慢慢笼罩了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他站在门内,额头抵在冰凉的门板上,心中默默地想:
明天的家长会......真的可以顺利进行吗?
“这衣服会太松吗?要不要换个领结?”
一大早,钟雪尽就把从前压箱底藏得祁轻筠的衣服翻了出来,好在他眼光好,很多衣服放到现在依然不算过时,搭在祁轻筠身上依然十分合身。
“嘶......这衣服我有穿过吗?”
祁轻筠张开双臂任由钟雪尽给他穿外套,顺手抱住钟雪尽的腰,垂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
“谢谢。”
“有啊,你和我恋爱四周年那天穿的,你不记得了?”
钟雪尽瞬间瞪圆了眼睛,当场又要发作。
“.......记得,怎么不记得呢?”
祁轻筠不好意思说自己忘了,摸了摸鼻子,试图转移话题,含糊道:
“当时我们做什么了?看电影?”
“.........然后在电影院‘不小心’撞见了那个追你追了大半年的男人,江知初,”钟雪尽冷笑一声,时至今日,一想到那个情敌,钟雪尽还是和吞了苍蝇那样恶心,气急败坏道:
“这男的怎么这么不要脸?知道你有对象了还处心积虑和你偶遇?男人不自爱,犹如烂菜叶,他不知道吗?”
俗话说,兔子逼急了还咬人,一看自家温温柔柔的傻老婆都生气了,祁轻筠还没来得及想起那个烂菜叶是谁呢,就抱着钟雪尽好一顿哄,好不容易把对方哄好了,两个人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头发和衣领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凌乱,尤其是祁轻筠,脖颈上明晃晃一个牙印,化妆师用了最白的粉底和定妆散粉,才把那层牙印盖下去。
“........听多了把人往年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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