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嗯!”寄安用力点了点头,伸出手一一抱了抱祁轻筠和钟雪尽的脖子,在他们左右两边各自吧唧亲了一下,随后又跑到楚却泽身边,牵住了他的手,冲着祁轻筠和钟雪尽晃了晃手,眉眼弯弯:
“再见,我会再回来的!”
“再见哦,寄安。”
钟雪尽和祁轻筠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沈倏开车将这两人带走,表情有些不舍:
“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到寄安吗?”
“.......能的。”祁轻筠隐隐觉得,祁家和寄安的缘分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我总觉得,这一切像一场梦,太不真实了。”钟雪尽像是没有听到祁轻筠的话似的,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像个木偶般僵硬地歪了歪头,虽然看上去像是在看着前方,但细看他的瞳仁里没有任何光彩,自言自语道:
“寄安出现的太好了,恰当的像假的一样。”
直到心事放下的今天,钟雪尽心中并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愈发不安起来。
这是一种奇怪的情绪,因为周围的一切发展的太过顺利,反而开始担心明天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意外。
祁轻筠没注意到钟雪尽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他抬头看着灼热的大太阳,伸出手掌压在钟雪尽柔软的头顶上,揽着对方的腰,将钟雪尽推进了医院,温言安慰对方:
“别想太多了,进去见见儿子吧。”
钟雪尽被他推的一个踉跄,回过神时还下意识看了一眼寄安和楚却泽离开的方向,片刻后又垂下头,掌心攥紧了指尖,眼睫轻颤,自顾自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病房里,祁有岁的病已经大好了,只要后续不出现感染,不多时便能出院。
他靠在床头,指尖拨弄着一捧湖蓝色的小花,眉眼柔和,面色红润,再也不见之前的戾气。
病痛带走了祁有岁身上所有的毛躁、不稳重和自私,他如今重活一次,对生命充满着无尽的感激和发自内心的喜悦。
他想从今天开始,为自己,为自己的爸妈,再好好活一次。
他听见动静,知道祁轻筠回来了,抬起头,笑了笑,黑润的眸子里温和淡然,衬的眉目愈发俊秀,像是一块璞玉历经世事磨砺,终于向世人绽放了属于自己的光华。
祁有岁冲祁轻筠晃了晃手中的一捧花,嘴角笑意清浅:
“爸爸,你看这是什么花啊?好漂亮。”
“嗯?”祁轻筠听到祁有岁问他,走过去,垂眸盯着祁有岁怀中的热热闹闹挨挨挤挤拥拥簇簇的小花团看了半天,半晌才笑道:
“是绣球花。”
“绣球花?”祁有岁稀奇地打量了一下怀里的花团,不可思议道:“谁送我的?”
祁有岁生病以来,见过玫瑰花、百合花、康乃馨,甚至是勿忘我,就是没见过绣球花。
是谁送给他的?
祁有岁不由得有些疑惑。
“........”祁轻筠被祁有岁这么一说,大脑电光火石般闪过那天下午,楚却泽带着寄安在花店里买花的场面。片刻后,他似乎是相同了什么关窍,抬了抬手腕,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
“原来是绣球花.........”
思及此,祁轻筠的指尖慢慢拂过绣球花鲜蓝的表面,像是清风漾起池水涟漪,忽然笑了一声:
“有岁,你知道这个绣球花叫什么名字吗?”
“叫什么?”祁有岁疑惑地歪头。
“叫无尽夏。”
祁轻筠抬起头,对上祁有岁复杂的视线,声音很慢很清朗,像是夏日的碎冰碰撞白瓷杯壁,一字一句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