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一边看着手表:
“这孩子苦了十六年了,等熬过这场大病,今年生日,你就问问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给他摘下来。”
“好,谢谢大哥。”
祁轻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和钟玉容客气,目送对方离开,等对方的车彻底消失在了视线里,才将眼圈红红的钟雪尽拉进了钟宅。
做蛋糕需要的东西吴妈都已经准备好了,祁轻筠一边动手开始打蛋糕胚,一边指挥着钟雪尽切水果,但钟雪尽实在不通庖厨,但又非要帮忙,结果很快就把自己搞的手忙脚乱,切芒果和草莓的时候还把手切伤了。
“.........”祁轻筠余光看见钟雪尽不知所措的表情,狠狠叹了一口气,强硬地攥住钟雪尽不安地藏在身后的指尖,看了一眼那深的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将钟雪尽的指尖含进口中,随后才拿出来,拍了拍他的腰:
“去拿药箱。”
“.......好。”钟雪尽收回指尖,捂着额头在客厅里转了好一会儿,才从晕乎乎中回过头来,艰难地理解着祁轻筠的意思。
“对,药箱......药箱..........”
钟雪尽想起来祁轻筠的叮嘱,恍然大悟,整个人像个无头苍蝇般在客厅里乱转,翻箱倒柜地开始找药箱。
找了好一会儿,钟雪尽连药箱的半个影子都没找到,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自己曾经专门在祁有岁的房间里备有一个药箱,顿时呲溜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祁有岁的房间跑去。
“跑慢点,别摔了。”
祁轻筠听到钟雪尽的动静,有些不放心他,怕他摔了,有心想出去看看,奈何两只手都是奶油,只能提高声音提醒钟雪尽:“小心着点走路!”
“知道了!”
钟雪尽蹬蹬蹬跑上楼,推开祁有岁的房间门,按照记忆开始找药箱的存在。
他弯下腰找了半天,终于在祁有岁书桌右侧的柜子里找到了药箱的影子,坐在地毯上,垂头把药箱拖了出来。
然而,在将药箱拖出来的那一刻,钟雪尽的手不慎碰到书桌下方的抽屉,抽屉因为许久不用有些坏了,这么一碰,就整一个掉了下来,祁有岁放在抽屉里的锁住的东西哗啦啦散落在地,惊得钟雪尽整个人都愣了一下,浑身僵硬在地。
完了,好像把儿子的什么东西弄坏了........
钟雪尽赶紧停下动作,手忙脚乱地将药箱扔在一边,蹲下身,认认真真地把祁有岁的东西一点一点捡起来。
笔......照片........画........
钟雪尽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但越捡,就越觉得这些东西眼熟。
这些东西怎么........好像以前见过啊?
疑虑如同潮水般漫上头顶,钟雪尽捂着疯狂跳动的右眼皮,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些东西的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忐忑。
他索性懒得处理伤口,直接盘腿坐在地上,慢慢整理翻看着从祁有岁抽屉里掉出来的东西。
笔,是祁轻筠生前办公时常用的那支钢笔;照片,则是祁轻筠和自己的合照。
儿子原来,一直在偷偷收着自己和阿筠的遗物?
钟雪尽见此,不由得疑惑地继续往下翻,直到翻到底下的那一叠画。
这画中的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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