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容已经做好了祁轻筠找他要回钟意的准备了,他也已经拟好法人变更的协议,就等祁轻筠开口。
“我想让你,放弃对有岁的培养。”
“........”
“???”
钟玉容万年不变的脸上咔嚓一声,忽然有了些许裂缝,盯着祁轻筠的面上逐渐浮现些许惊愕,在意识到对方来找他只是为了祁有岁,而不是为了要回钟意后,眸中逐渐浮现些许复杂和困惑,忍不住问:
“为什么?”
“只要现在吃一点点苦,日后就能继承能让他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你不觉得很值吗?”
祁轻筠闻言,带着气音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温声道:
“我的小孩,我只希望他幸福快乐。”
“他现在的年纪,应该去体会生活的快乐,感悟人生的无常,而不是被强行封闭起来,成为一个麻木学习的机器。”
“即使放他出去,有可能让他受到伤害?”钟玉容认真地道:“阿筠,你要知道,现在的社会很复杂,人心浮动,恶意无处不在,有岁一不小心就会受伤,不如让他待在家里,有最够强的基础能力后,再出去锻炼。”
他是在指祁有岁被人陷害那件事。
祁轻筠想了想,摇了摇头,斟酌道:“不管如今世事如何,社会如何变化,对他来说,只要去面对,那么好的坏的都会成就一段经历,成为他人生中一段宝贵的财富和记忆。”
“我希望他能努力,能变的足够强大,是希望他能保护自己和所爱的人,但不希望那种努力的起点是别人的强迫和不合理的期许。”
钟玉容皱了皱眉,像是有些无法理解:
“可是,我和雪尽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们身为世家子弟,从一出生起,就应该承担起整个人家族的重担,接受族人的期许,不偏不倚,顺利地成长为所有人期待的模样。
因为不管他们愿不愿意,既然身上流淌着钟家的血液,那么有些事总得他们去做,有些东西,总需要他们去肩负。
“但我的儿子会是那个例外。”
祁轻筠语出惊人,语气却不容置疑:
“我只希望他现在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
“他缺失太多爱了,这不是钱能弥补的,我不希望在此之上,还看到别人强加在他身上的不合理期待。”
“那对他来说,太累了。”
祁轻筠叹了一口气,抬起手给钟玉容斟了一杯茶,淡色的白雾氤氲在两人的眉眼间,似乎隔开一条泾渭分明的线:
“大哥,你懂我的意思吗?”
“.......”钟玉容摸了摸杯沿,直到滚烫的温度染红他的指尖,他才微微松了松手,漫长的沉默让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紧张起来,许久,钟玉容才主动打破了这个沉默:
“........我想,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深邃俊秀的眉眼,冷酷的仿佛钟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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