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祁轻筠也曾在校门口亲眼看见一个连号8的奔驰栽祁有岁和钟雪尽回家,应该可以基本确定,带走祁有岁的,就是钟家人。
思及此,祁轻筠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但心中仍旧疑惑,忍不住开始犯嘀咕起来。
如果是钟家人,那么他们根本没必要将祁有岁强行带走,这没道理;况且祁有岁虽然任性,也也不是不明事理,不太可能直接和钟家人起冲突,这完全不合常理。
难道祁有岁和带走他的钟家人之间突然爆发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所以才会将场面弄的一发不可收拾的?
而且.........
祁轻筠现在最疑惑的,还是楚却泽身上的伤,忍不住开了口:“你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他了解钟家人,虽然个个冷血利益至上,但也不可能随意伤及无辜,把无关的楚却泽撞倒。
“.......是我自己不小心。”
楚却泽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苍白的脸上忍不住浮现些许红晕,尴尬又羞耻地抠紧了脚趾:
“我远远地看见祁有岁和钟家的管家吵了起来,有岁好像想直接离开,管家似乎有些生气,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就让保镖上车强行拽着有岁离开了。”
“有岁好像不太想上车,一直在挣扎,挣扎间把包甩掉了,我本来不想现身,见此着急地想上去救他,却被保镖推开,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掉到马路中间,然后就被逆行的车撞倒了。”
原来是这样。
祁轻筠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一直一言未发的钟雪尽。
钟雪尽闻言,脸色有些苍白,透明的像纸一样,一张脸被半拉床帘缝隙中透出的光线切割成明暗两半,隐在阴影中的瞳仁黑沉,如同月下枯井,另一只则在光照下如同琥珀,清透明润,整体显示出极其强烈的矛盾感和割裂感。
正如他这个人一般。
楚却泽到底是个孩子,见此打了一个哆嗦,额角的青丝狼狈地落下来一缕贴在眼皮上,一双惨白的唇微微抖动,不敢说话,彻底熄了声。
而在另一边,祁轻筠既然知道祁有岁被钟家人带走了,心中就有了底。
祁有岁虽然姓祁,身上毕竟流着钟家人的血脉,钟知春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去威胁祁有岁的生命安全。
总而言之,祁有岁现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但.......
祁轻筠将视线落在一直没有说话的钟雪尽身上,心中疑窦丛生,忍不住抬起了脚步,就想拉对方离开。
然而,他刚刚走到门口,就被楚却泽犹豫地叫住了:
“叔叔......”
总归现在知道祁有岁没有危险,且时间还算充裕,祁轻筠还有空好好盘算同为钟家人的钟雪尽,想了想,便转过头,淡然道:
“怎么了?”
“.......今天,谢谢你。”
楚却泽躲闪着钟雪尽刀子般冰冷的视线,慢慢地垂下头,得到祁轻筠“没事”的回答后,指尖用力掐进掌心里,用疼痛逼自己鼓起勇气,小声问道:
“......叔叔,我和有岁.......”
他快速看了一眼祁轻筠身后面如寒霜的钟雪尽,只将视线落在祁轻筠的脸上,满怀期待道:
“我和有岁,以后还有可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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