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怼的怒火还未消,此刻对祁有岁分外敌视,众人的指责如同一桶烈油,在他的恶意上狠狠浇下,他忍不住走到祁有岁面前,当着众人的面朝祁有岁吐了一口口水,脏兮兮的口水溅落到祁有岁的肩膀上,还尤嫌不够,扭曲着神情嘲笑道:
“像你这样没什么智商的人,就应该........”
“砰——”
突然间,一阵极其强大的力道自他的左边迅疾而来,撕裂空气,发出可怖的呼啸声,只需几秒,如铁锤般的拳头就狠狠地垂上他的左脸,瓜皮头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如同再也扶不起来的不倒翁般,直接飞了出几米之外,发出刺耳尖锐的惨叫声,紧接着踉跄着栽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像个可怜残破的蠕虫,几乎爬也爬不起来。
鼻青脸肿头昏脑涨之间,瓜皮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见一个人沉着脸直接攥着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在众人惊愕地眼神中,再次挥拳,左右开弓,用力地在瓜皮头的右脸上再次锤下一拳,打的他鼻血喷射而出,牙齿微微松动,耳鸣阵阵,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地按住脑袋,塞进了恶臭的垃圾桶里,随后被一脚踹出了班门。
“.........”
在这个过程中,原本面对祁有岁出口成脏的所有人都瞬间屏住了呼吸,仿佛一群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盯着撸起袖子挡在祁有岁身前、那个面如寒霜的祁轻筠,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更遑论再说出什么侮辱性的话、侮辱性的举动。
“........”祁有岁显然也被祁轻筠吓到了,眼珠僵硬地动也不敢动,任由祁轻筠随手将手背上属于别人的血擦去,将桌子里属于自己的校服拿出来,给外套已经被口水弄脏的祁有岁换上,言简意赅道:
“穿我的。”
祁有岁肩膀上披着祁轻筠的外套,有些懵,害怕恐惧和迷茫齐齐涌上心头,令他忍不住哽了哽,眼眶一热,在某一刻,委屈占了上风,低声抽泣道:
“我没作弊.......”
他虽然再怎么任性,终究也只是个孩子,被人千夫所指,被人污蔑,被会伤心,也会难过。
人非早木岂能无心,一直以来,他的悲伤和惶惑就像是被沙子层层叠叠掩埋的贝壳,虽然无人问津,但不代表不存在。
泪眼朦胧间,祁有岁见祁轻筠背过身,径直脱下了制服,将其整整齐齐地叠在桌子上,连同通卡一起,还给了柳成碧:
“柳老师,这个还你。”
柳成碧没接,惊疑不定地看着祁轻筠,声音尖利的几乎要破音: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公然殴打同学,你可能会被取消本学期的优秀干部和奖学金评奖!”
“我知道,”祁轻筠平静道:“但我不在乎。”
“学生会那边,我会向教导主任和会长请辞,奖学金日后也不会再申请。”
祁轻筠扫了一眼刚才还义愤填膺此刻却因为恐惧无人敢吱声的班级,意有所指道:
“那位同学的治疗费用,我也会承担。”
“以上这些,钱,身份,我都不在乎。”
祁轻筠任由钟雪尽牵起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上面的破皮和血迹,冷声道:
“但是我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祁有岁被欺负,我做不到。”
“柳老师。”祁轻筠转过身,看着完全傻眼的柳成碧,低声道:
“我知道您讨厌作弊这种行为,您的行为本身也无可指摘,但请你原谅我一个作为父.........”
祁轻筠为不可查地一顿,改口道:“请你原谅我的私心。”
“.........”柳成碧手腕颤抖,几乎怀疑祁轻筠是被鬼上身了:
“祁同学,你知道吗,祁有岁他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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