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的是个小品,不演十分钟不算完的那种,烦躁地又往嘴里塞了一个樱花糕,咕哝了一声:
“好慢。”
“......钟雪尽。”祁轻筠看着钟雪尽还在吃,终于忍无可忍,眼尾下压,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淡声道:
“你要是吃蛀牙了,等你牙好之前,我是不会和你接吻的。”
“.......”钟雪尽愣了愣,闻言赶紧放下手中的樱花糕,讨好地去亲亲生气了的祁轻筠:
“我不吃了,我不吃了好叭。”
QAQ别不和我接吻啊。
祁轻筠看着钟雪尽垂下眼尾,委屈吧啦、蔫了吧唧的模样,才勉强原谅他,掌心摸了摸他的头发,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前排有个男生小声地和他的瓜皮头同伴说道:
“我没看错吧,下一个节目的表演者,是你们班上的祁有岁?”
“他不是南港这里有名的刺儿头吗,该不会是想上台表演怎么收保护费吧?”
“我也奇怪,他的成绩在我们班倒数,就凭他这样的烂货,居然也能上台啊?”
话音刚落,两个男生同时笑了起来,语气不乏些许揶揄,惹得周围窸窸窣窣的一片小声,开始小声撩起了祁有岁的八卦,有许多人还将听来的莫须有的传言和周围的同学分享,不可置信的吸气声和揶揄声此起彼伏,简直比台上说相声小品的还热闹。
钟雪尽听到后面,脸上委屈的表情尽数褪去,转而变成凉飕飕的冷酷,正想发火,突然听见旁边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实在听不下去,直接开口了,怼了回去:
“差不多得了你们,人家祁有岁能上台说明人家有本事,你们在这酸什么?你们觉得你们很强怎么不去上台啊,在这嫉妒很有意思哦?”
那女生话音刚落,刚才开口附和讽刺的瓜皮头男生觉得面上挂不住,面色铁青的阴阳道:
“谁说我嫉妒了?虞止芊,该不会是你看上那个学渣了吧,所以才替他说话?”
“呵呵,”那名名叫虞止芊的女生并未忸怩,抱臂对男生翻了个白眼,姿态大方地同样阴阳了回去:
“人家又帅家里又有钱,还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比某些人强多了吗?嫉妒了就直说,还遮遮掩掩的,真的好好笑。”
“况且我不喜欢他,还喜欢你这种普信男啊?!”
话音刚落,祁轻筠听完女生身上那极具正义感的发言,看着哑口无言的两嚼舌男,忍不住笑出了声,正向说话,一阵尖锐的可以冲破云霄的尖叫突然响了起来,惹得他忍不住精神一震,下意识和钟雪尽等人一起,往台上看去。
台上,和其他穿的花花绿绿的伴舞不同的是,祁有岁只简单地和平时一样,穿了一件宽松的黑T和淡色牛仔裤,黑T的腰侧别出心裁地垂下一根飘带,飘带随着他握着话筒唱跳的动作微微甩动着,衬的祁有岁舞步干净利落,台风稳重。
他挑的是一首高难度的英文歌,但唱起来却毫不费力,咬字流畅清晰,唱到高音时,祁有岁微微仰头,喉结滚动时露出雪白颀长的脖颈,漂亮干净的就像疏雨海棠,在音符的疾风骤雨中显露出更加清透的底色,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举手投足的动作完全是一种极其自然的洒脱,帅的浑然天成,热的全场的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如海浪般一阵高过一阵,几乎要掀翻舞台顶,热的钟雪尽都忍不住激动地站起身,疯狂地鼓掌,捂住了嘴差点热泪盈眶,喃喃道:
“我儿子好帅啊.........”
祁轻筠下意识看了一眼刚刚那两个嚼舌的男生,见他们面带尴尬地接受旁人揶揄的视线,笑了笑,没说话了。
他搂住钟雪尽的肩膀,看着祁有岁那被变幻的灯光打的明暗难明的脸,忽然觉得祁有岁的造型有些眼熟,奇怪地挑了挑眉,忽然感受到耳垂处传来一阵热意,钟雪尽竟悄悄地凑到了祁轻筠的耳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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