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们家来客人了,你看看眼熟吗?”
“哦.......”林遇山慢慢戴上老花镜,视线一一从三人身上掠过,忽然恍然大悟,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猛地一拍大腿,语气里满是欣喜道:
“小祁,小钟,是你们啊!”
“......爸,你又认错人了,他们不是小祁和小钟。”林粹将孩子给他的爱人抱着,走到林遇山面前,蹲下身帮他把滑落的小马甲穿好,温声道:
“我查过了,小祁和小钟早就去世了,他们两个,只是碰巧和他们长得像而已。”
说完,林粹顿了顿,又小声凑到疑惑的林遇山耳边,小声道:“他们身后的,是小祁和小钟的儿子。”
“啊?”林遇山闻言,像孩子般茫然地转过头,眼镜滑落时露出后面浑浊的眼球,一眨不眨地再次盯着祁轻筠和钟雪尽看了一眼,看了好久打量了好久,直到耳边的风声刮过树梢,传来簌簌的落叶声,才慢慢动了动唇开了口:
“不可能,我不会认错人的,他们身体里面装的人,明明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钟雪尽和祁轻筠啊。”
他说话时,连脸上的皱纹慢慢变的生动起来,语气无比肯定,一时让众人都呆愣在地。
但林遇山却浑然不觉,甚至在对上祁轻筠一瞬间变的惊疑不定的视线,笑着开了口:
“你们一家三口,今天特地来找老头子我做什么?”
话音刚落,风声沙沙卷着落叶,打出一股初秋的气流,空气中似是混入了极其粘稠的胶状物质,呼入肺中时堵住了所有人的呼吸,在半尴不尬的沉默中,不知为何,祁轻筠三人均愣怔在地,各怀心思,许久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久过后,还是祁轻筠主动开了口,悄然打破了沉默,走到林遇山面前,蹲下身握住他皱巴巴如树皮的手,仰起头道:
“大叔,我来求你见事。”
“小祁,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是一点没变。”林遇山颤巍巍地抬起指尖,弯眸摸了摸祁轻筠的头,苍老的嗓音似乎还带着叹息,如风烟一般含着些许颗粒感:
“不像我,都老咯。”
“不老。”祁轻筠眼眶有些热意,但很快又被他压下去,低声道:
“您还记得您送过我的一个相框吗?”
说完,祁轻筠从包里掏出那个被他粘的有些变形的相框:“就是这个。”
“这个啊.......”
林遇山微微眯了眯眼,指尖轻轻抬了抬眼镜框,凑近看了一眼,想了一忽儿,半晌后肯定道:
“记得,当时你送给小钟了是不是?”
“嗯。”祁轻筠将相框放到林遇山的手中,任由对方摩挲找回记忆:
“现在他坏了,你能给我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吗?”
“可是我的手......”林遇山晃了晃自己间歇性有些颤抖的手腕,无奈地笑了笑,“我已经不做木工很久了,不知道这回还能不能行。”
“没关系,我可以让我儿子过来帮忙。”
说完,祁轻筠不肯放弃,站起身,冲正站在远处无聊到有些不安分地弯腰去抠枯萎花枝的祁有岁喊了一声:
“祁有岁,到爷爷这里来。”
祁有岁掌心抠了一堆枯萎的花瓣,闻言不满地应了一声,经过钟雪尽身边时眼珠一转,顺手将枯萎的花瓣洒在了钟雪尽的头上,惹得钟雪尽以为是有虫子,吓得小声惊呼起来,那微微扭曲的身躯惹得祁有岁哈哈大笑,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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