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套不等。
役夫走过时,只需伸手从两只爪子中,各取走一套便是。
这样一来,役夫取两套工装时几乎不必停顿,接近于匀速走过。
领取工装的速度大大加快。
领到了工装的役夫,来到对面排队列阵。
排好队、列好阵,闲来无事。
就忍不住会上手摸一摸,偷偷瞧一瞧,怀中已经是属于自己的两套工装。
‘嚯!
这长筒皮靴,皮子竟不梆硬反而柔软如布,竟还衬了里布,并配上一双系带筒袜,这穿脚上必是舒适、保暖又吸汗!
针脚细密均匀,乡中女红最好的娘子,也缝不了这么好吧?’
‘哇!
这皮毛柔滑细腻,又暖烘烘的大毡帽!戴在头上都得热出一头汗吧?也就寒冬时能戴几日了。’
不舍得散去,踮脚探头,强势围观的洛阳黔首:‘你觉得用不上?我用得上送我啊!’
‘啊!
这蓬松轻软的霞红长袄,只把手伸进去一会儿就暖起来了,那穿在身
上不知道得有多暖和!
里面塞的是什么啊?肯定不是一把枯草。’
远方的咸阳役夫们,乐意告诉你答案:‘是棉花。’
此时此处,眼睛望穿、嘴巴大张的洛阳黔首:‘不知道有多暖和让我帮你试试啊,我试过就告诉你!’
‘呀!
长袄里面,竟然还有亵衣亵裤、中衣中裤,布料触手柔软细腻。
反正穿在里面看不见,不穿了!全新的带回家去,给妻子穿一套,再拆改一套给妻子腹中的孩儿穿!’
同样家中有婴孩的洛阳黔首:‘我家中也有婴孩,也用得着!’
‘嗷!
这还有一套适合春秋穿的霞红工装啊?亵衣亵裤、中衣中裤,外加单层的短褐垮裤,一双鞋袜,一块头巾!’
洛阳黔首:‘……你是真眼瘸没看见还有一套吗?没看见就给我啊!’
里面排队列阵的役夫们,闲来无事(迫不及待)查看自己的工装。
又不敢解开布绳,把衣裳都展开来看,怕等会儿来不及叠好,一团抱着不好看。
也不敢欢喜时就笑出声来,怕闹哄哄的吵着了仙使,只在心底惊呼连连。
外面围观的洛阳黔首的状态,也是一模一样的。
不敢越线半步,只敢踮脚探头围观。
不敢出声喊话,就用些‘嘶嘶’、‘咳咳’、‘哔哔’……之类的气声,引起里面的役夫注意。
试图让役夫们举起来,叫他们看得更清楚些。
又挤眉弄眼,试图用眼神交流的方式,抢先达成约定——
洛阳黔首:‘仙使都说了可以市易,我也会加价的!工装不能换,应役做工时要穿?’
‘傻啊!那一身霞红的工装外皮不能换,里面的中衣中裤、亵衣亵裤谁看得见?两套亵衣亵裤、两套中衣中裤都换我得了!’
‘怎么个换法?待会儿结束了出来我们详谈啊!’
普通的洛阳黔首就像是这样,艳羡不已,又想方设法,试图达成交易。
但那些曾经有机会成为役夫中的一员,却因为不遵咸阳旨令,走后门找关系,推脱出去的‘素来德行良好’的洛阳黔首。
那真是肠子都
悔青了!
从仙使驭使神兽夯筑高台时,心中开始后悔。
仙使赐福之时,震撼之余,后悔悄悄升级到懊悔。
及至现在,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役夫,从神兽爪中领过工装——冬春两套工装;
接过仙缎——足足六匹月辉一样的仙缎!
懊悔已不足以表达悔意的程度,悔恨都尤显浅淡。
要说悔恨有多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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