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任意门的他,跑去哪里都无所谓,没有人能追得上。
但那天他没有用任意门,他只是用力奔跑。
黑泽莲看到这里,才想起了当年的事,他因为圣诞树被烧而离家出走,遇上了雪崩,醒来后就在家里了,并且再也没有和家里人一起度过圣诞节了。
他后来都选择去陀思那里听祷词,喝热茶。
可事实上他其实不知道遭遇雪崩的自己,是被谁救上来的。
现在他看到
琴酒第一个冲出了门,连帽子都没拿,一身单薄的黑衣,在黄昏的光景里边跑边寻找。
他冷冽的眼神没有放过冰天雪地中的任何一处。
但白衣白裤又是银发的黑泽莲,早就与冰雪融为了一色,叫人找也找不到。
“臭小鬼,滚出来!”
琴酒找人的方式都与众不同,他不像是找离家出走的弟弟,倒像是要债或是寻仇的。
黑泽莲听乐了,他看着少年琴酒从自己身边走过。
然后他怔住了。
因为他听到少年轻声低喃:“臭小鬼,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他还想多听一点,但是琴酒已经跑远了。
他在茫茫大雪里,寻找自己离家出走的弟弟。
最后他是在雪里扒出小黑泽莲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小小的一团包进去,抱了回去。
小黑泽莲遇上了雪崩,但没受伤,大概是因为太生气了所以都没用任意门逃跑。
只是在雪地里埋过,平安夜当晚发起了高烧。他艰难地喘气,眼睛都没睁开一下。
黑泽茗给他喂了药,少年琴酒守在他身边,认真看着退热贴上面的说明书,然后撕开来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他隔一会儿就用耳温枪侧一下,还嘀咕:“如果没用就灭了那个制药厂。”制药厂:危
黑泽茗叫他去休息,说弟弟很快就好了,他不怎么情愿。
“我没打算烧他的树……哼,赔他十棵好了。”小琴酒皱着脸说,“更何况都是垃圾而已。”
黑泽茗捉住他的手,在对面的黑泽莲这才看到小琴酒手上的伤痕,为了刨他,他不止刨了一个地方。因而已经血迹斑驳,伤痕累累。
“你受伤了,阿阵。”黑泽茗打开了医药箱。
“一点小伤,死不了。”
“小伤也是要认真包起来的。”
“烦死了,都说没有问题了。”
琴酒的性格完全遗传了黑泽歌溪,永远都对那些他认为的小事不屑一顾。
黑泽茗却还是给他包好了手,并摸了摸他的头。
“谢谢你保护了莲莲。”
小琴酒抬起头说:“因为他是我弟弟啊。”
谢谢你保护了莲莲。
因为他是我弟弟啊。
黑泽莲知道琴酒其实对自己还算不错是在长大以后,琴酒无论处于什么样的位置,都没有放弃他。
但没想到原来琴酒在他幼年时,就已经很爱护他了。
明明不吃他的手指饼干,也不肯跟他穿一样的衣服,连帮他擦身体乳都不肯。
经常说的话是“你这个麻烦”、“你这个笨蛋”、“看到你就觉得很碍眼”。
小黑泽莲醒来后,用任意门正式离家出走,但黑泽茗已经不担心了,至少愿意用任意门,就意味着遇到危险也会想办法逃了。
少年琴酒得知弟弟又跑了之后,看着他从超市里买来堆积如山的巧克力和糖果,拼图积木和随便扯来的玩具,暴躁地一脚踢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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