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要来接近自己,要有那样的举动,但是现在这种话怎么都问不出口了。
“啊呀。”
黑泽莲在他发呆的间隙,悠悠地落下决定性胜负的一子。
“是我赢了呢。”
福泽谕吉随即也放下了手里的棋子。
“黑泽君很擅长下棋。”他很认可对方的棋艺。
黑泽莲点点头:“我挺喜欢它的。”而后他将棋盘调转过来,将自己的那一面朝向了福泽谕吉,在对方讶异的眼神中,认真地说,“因为它能让我将这个送给福泽先生。”
黑白的棋子,错落地堆出了一只猫头的形状。
两年前是花,现在是猫。
他果然还是改不了用棋子来堆出图案的习惯。
“两年前不知道福泽先生不喜欢花,差点被砍成两半。”黑泽莲轻声笑了一下,调侃道,“这次投其所好,送猫,不会砍我了吧。”
“……”自己拼命不想提的事,他倒好,轻飘飘地就说了出来。
“说话呀,还满意吗?砍不砍了?”
可奇怪的是,青年这么说出来的时候,他听完心里轻松多了。
那个雨夜留下的也不再是什么让人恼怒的回忆,他想,从今以后要称之为奇遇。
“砍不砍嘛。”他像在撒娇。
“不砍。”他像在安抚。
“哈哈哈,福泽先生刚才笑了。”
青年笑着在棋盘上敲了敲,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振奋又吃惊的场面。
自己会笑很奇怪吗?
诶诶,自己刚才笑了吗?
他面前没有镜子,因而也无法证实刚才自己到底有没有笑。
“我是人,当然会笑。”福泽谕吉也不是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较真于这种看上去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黑泽莲抬了抬下巴,“喵”了一声。然后他指了指棋盘上的猫头图形。
“送给福泽先生的猫,应该是这么叫的。我很良心叭。”
这一声慵懒的猫叫,要搭配这个可爱的图案食用,好像才能算作是吸猫成功。
卖家真良心啊。
那么可不可以再让他更有良心一点。
“是吗?”福泽谕吉敛眸,露出了极为罕见的腹黑,“我刚才没听清楚啊。”
“……”
良心卖家黑泽莲在喵了好几声后,终于不喵了,他的肚子叽叽咕咕地叫了两声。
“饿了。”
卖家卖出了货,买家自然要礼尚往来一番。
于是福泽谕吉从榻榻米上站起身来。
“我去看看家里还有什么食物。”
打开柜子,薯片告罄,汽水告罄。
拉开抽屉,饼干只剩盒子,火腿肠只剩下一根。
江户川乱步前两天来过,像饥饿的蝗虫一样扫空了他的家,想要找出一点垫饥的零食,那都是妄想。
厨房里只有冰箱里有些剩饭,一些绿叶蔬菜和几个鸡蛋。还有几根葱。
不巧的是,今天家政请假了,没人会来给他做饭。福泽谕吉原本是想自己随便做个蛋包饭、开瓶啤酒,将就一顿晚饭的。
但是黑泽莲这么讲究的人,让他吃蛋包饭似乎不太好。他听森鸥外提
过,黑泽莲对生产鱼子酱的鲟鱼体重都会挑剔,是个对吃穿都很精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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