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了二十号,期间我们只做了一件事。”黑泽莲扔掉棒棒糖的纸棒,“办完了草君的后事。”
白仓草作为叛徒,尸体本来要拖回港黑处置,那就意味着没有全尸了。
其实人都死了,尸体怎么样都无所谓。但黑泽莲和立原道造还是想要白仓草被好好安葬。
森鸥外破例让他们自行处理了。
这个破例,在立原道造看来,是首领人性化的一面。但只有黑泽莲知道,港黑首领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
“黑泽君,作为回报,十天之内,我希望你告诉我,关于你异能力的秘密。”
天底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有,千万别吃。
陀思被抓回了港口黑手党的监牢里,没有森鸥外的命令,连黑泽莲都不能见他。不过后者根本不想去见他。
“白仓至少是埋了。”立原道造和黑泽莲不同,他相信人死后有灵魂,也有轮回和来生。“首领这次还不错了。”
黑泽莲心想,他哪里不错了,白仓草的死,连森鸥外都得负一份责任。
但黑泽莲不能怪他。
作为港黑的首领,他用最优解和最小的牺牲仅一人,换来了一次港黑的彻底清洗,也终于是除去了深藏的隐患。
他是港黑成员,他在深深佩服首领的头脑
时,却也为他的冷酷无情而感到迷茫。
不是难过,也不是悲伤,只是迷茫。
当森鸥外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时,他开口便是:“首领,你能不能别摸我。”
“抵债不行么?”森鸥外并没有感觉到他的不适。或许他本来就不怎么考虑下属的感受。
“不抵。”黑泽莲掸开了他的手。
首领的手是活人的手,修长,温热,即使已经四十多岁,还是因为保养得当,几乎没什么茧子。
但黑泽莲印象最深刻的是白仓草的手。
是他把白仓草背走的,尸体是没有温度的,火化前他将白仓草的摆好,摸到了他的手,是冷的。
像一块冰。
他想象了一下,自己躺在那里的场景,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潇洒。
“双倍的也不抵吗?”森鸥外叹气。
“不抵。我又不是来卖的。”黑泽莲坚定地摇了摇头,“在我用工资还完港黑的债务之前,我不会离开这里的,首领放心。”顿了顿,他又突然补了一句,“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然后他看着森鸥外,森鸥外也在看着他。
静默了好一会儿,这位让他觉得很佩服又很屑的首领大人摆摆手:“你去忙吧,休假到二十号,晚上过来报道。我要听你关于任意门的解释。”
“好。”他决定不再瞒他。
森鸥外再屑,出发点是为了港黑和横滨,是守护。而陀思的出发点却是为了毁灭世界。
他可以忽略前者,却不能放任后者。
虽然森鸥外没有告诉他关于陀思的处置,但黑泽莲却觉得这也是陀思计划中的一环。
他悠哉地等在原处,等着被港黑捉走,绝对不可能是为了来送人头。
况且在港黑出现的异能力抑制剂,也很可疑。那分明是黑衣组织的东西。
互相渗透又互相清洗,也许哪天还会成为盟友永恒不变的是利益。
“白仓的遗物,处理的怎么样了?”立原道造问道。
挚友刚死,他们的话题还是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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