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长大的小孩总喜欢温暖的东西。
因此拒绝她的拥抱。
如今想到母亲为了得到aptx,为了让琴酒和他都能平安地活下去,付出了多少努力,尤其是他,出生时就是个累赘。
任意门给他了,aptx给他了,巨额遗产也给他了,什么都给他了,他却不曾体谅过他们。
别人也许会用“你当时还小、他们不会计较的”之类的借口帮他开脱,但他自己却很难从这种负罪感中逃脱出来。
再后来交了陀思这个朋友,说好了一生一世一起走,却没有很好地陪伴他,过分留恋玩乐,追逐外面的世界,等到他发现挚友有了灭世的可怕想法,已经为时过晚。
他甚至不知道陀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深爱着这个世界并为之虔诚祈福的小男孩,变成了手上沾满无数鲜血还将在这条无妄之路上继续前行的魔人。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也想去抱抱他们。
抱抱母亲,抱抱被他留在原地的陀思。
还有琴酒,父母双亡的时候,一方是叛徒,一方是处刑人,他还得负责将幼年的他拖走,当时他一定也很悲伤。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没有后悔药,没有从前路。
“织田先生早就已经过世了。”
黑泽莲抬头,抵在他后脑勺上枪也往后移了一点,枪口依然在颤抖。似乎是为了刺激白仓草,他才继续重复这个残酷的事实。
“你应该醒来了,草君。”
“闭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哥怎么会死!你明明那么有钱,为什么非要偷窃港黑的金库,就是你那个该死的游戏,你们什么都不用失去,最后替你们承担后果的,是我哥哥!是我哥哥的命!”
白仓草悲伤极了,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出来,砸到他的手背上,烫的生疼。
黑泽莲默然。织田作之助的死,是源于森鸥外的最优解设计。可如果不是因为他偷窃港黑金库在先,由港黑财务问题开始,引发了一连串的危机,森鸥外也不会那么迫切地要拿到异能开业许可证。
“你可以开枪。”黑泽莲淡声说道,“但我不会静止不动。”
下一秒,他身影一晃,已经消失在了枪口下。
白仓草瞪大了眼睛,眼泪影响了他的视线,他四处环顾,试图找寻黑泽莲所在的方向。
“你不是说有东西能扼制他的异能力吗?”白仓草暴躁地对站在一边、以一副看戏姿态全程观望的陀思吼道。
任意门这种走后门的异能力太过刁钻,但在白仓草看来,没了它,黑泽莲就没什么令他忌惮的地方了。
陀思耸了耸肩:“是啊,抑制异能力的药物已经给他用了呢。”
黑衣组织最新研制的异能无效化的抑制剂,被他以交换情报套到了手,又以情报卖给了港口黑手党。
他知道港黑的那位首领一定会给黑泽莲注射,以此能更好地掌控任意门这个带有背叛色彩的异能力。
只是他也觉得困惑,试验过那么多只白鼠,为什么偏偏用在黑泽莲身上后,总是会失灵?
上一次失灵是在人鱼岛,已经被消除了异能力的黑泽莲,又突然恢复了异能力,将福泽谕吉和少年侦探队转移了。
因此他临时改变了计划,带着那份复制的抑制剂,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刚建立合作关系的黑衣组织。
这一次异能抑制剂又在黑泽莲身上无效了。
难道是体质问题?
当他瞥见黑泽莲的脚下时,瞬间明白过来了,脸上也浮现出了笑意。且笑容逐渐由清俊变得扭曲。
“太慢了。”.
白仓草的耳边响起黑泽莲的声音时,前者还没反应过来,左小腿就被人狠狠一踹,他膝盖一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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