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莲笑着说:“是啊,挺不容易的,但是现在他找了一家更好的公司,薪水足够养活那些小家伙了。”
老板也笑:“那太好了。”他将空杯子搁在了吧台上,转身去接听一个电话。
黑泽莲眸光微闪,竟下意识地用手里的杯子碰了碰那个杯子。
仿佛是在时光的交错中,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干杯。
有了新的线索,要查下去就很容易。
背后的故事微小又伟大、在沉默中闪闪发光,极具温柔。
一个港黑底层员工,薪水微薄,却收养了龙头战争中的五位孤儿。
后来他收养的孩子们都死了,他也死了。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拼拼凑凑堆起来的,因为黑泽莲没找到几位当事人,都是听旁人说,还得自己进行线索和细节的筛选。
“你能告诉我织田先生去世的真相吗?”黑泽莲问太宰治,“港黑的资料卡,没有记录这方面的事。外面人说是意外,但他收养的五个孩子也去世了。”
太宰治不怎么笑了,抬了抬眼眸。
“连他的事都扒出来了,你倒是挺上心。不过与其问我,你倒不如去问问森先生本人。”
黑泽莲当然不指望太宰治一五一十的把织田作之助的事情告诉他,他要的只是最后一句话。
你倒不如去问问森先生本人。
这就是已经告诉了他,织田作之助的死亡,与森鸥外脱不了
关系。
一个是顶端的港黑首领,一个底层的港黑员工。
一般来说,根本不会产生交集。
平常时候,小员工想见首领并不容易。黑泽莲的职位虽然也低,但他是戴罪之身,还兼任过一段时间的近侍,觉得森鸥外对下属们还算温柔,反正都比对他客气。
他没有道理去为难一个平时都见不到面的底层成员,那个成员收养的孤儿年纪还很小,也不可能对组织造成威胁。
没有威胁的人会被害死,唯一的可能性,是织田作之助的死,换来了港口黑手党的利益。
黑泽莲记得那一年,如同这一年一样,也举办过一次很盛大的晚宴,当时港黑在新晋干部a的经济支持下,缓解了一部分财务危机,加上又有了很多笔生意,顺利地从地下扩大到了地上,完美实现了转型,甚至还与政府做起了生意。
因为港口黑手党得到了一张证书异能开业许可证。森鸥外没花什么精力,没费什么事,就得到了那张纸。
他因为太过高兴而喝醉了,在睡觉前把那张纸给黑泽莲看了,并用着罕见的调皮中带着炫耀的语气对后者说:“黑泽君,只要动脑筋,就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黑泽莲仍然不清楚其中的细节,但他觉得这句话改一下就更适合森鸥外了。
只要没有心,就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那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为利益和最优解谋划着。
他十分清楚地记得森鸥外对他的评价。
你实在不该用聪明的头脑去做亏本的决定。
亏本吗?
什么是本?什么又是亏呢?w.
记忆回笼,黑泽莲有些疲乏,他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这个送给你当纪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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