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我中学时期可是学校游泳队的。”
顾夜宁:“……”
顾夜宁:“真的假的?”
谢逅:“当然是真的,你那是什么眼神?”
他的这个说法对顾夜宁来说的确是头一次听说的天方夜谭,哪怕上辈子关系交好的那阵子,谢逅也从来没有说起过他学过游泳,甚至还是校队的过往,乍一听第一反应居然是“你不会是在说谎吧”。
他打量了一下谢逅。
后者已经脱掉了外套,只余一件薄薄短袖T恤。游泳运动员普遍胸腔开阔宽厚,手臂和躯干很长,谢逅的肩膀确实很宽,但整个人稍显瘦削,任谁看他第一反应,也不会觉得是专门游泳的选手,但考虑到对方说的是中学时期,距离现在也有些时间了,肌肉掉了一些也说不定。
“那你的肺活量应该会很牛。”
谢逅说:“那当然。”一点也没在谦虚的。
顾夜宁对他的说话方式习以为常。他把平板搁在健身房的桌上,打开了《七宗罪》的原曲,音量调到最大。
他戴好护膝,重新回到跑步机上。
足下的跑步机履带已经开始移动,目前的前进速度还只是步行走路的程度,他扶着跑步机把手,在逐渐适应了目前的速度之后,开始一格一格地往上调整速度。
跳舞消耗的热量普遍比跑步更高,因此在跑步的距离和速度上也要根据自身的情况做出调整。
他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么做,当着母亲河姥姥姥爷都能练习,因此没什么羞耻心,开嗓之后,在轮到他歌词的时候就跟着伴奏大声地唱。相较于他,好几个人还没适应这种练习的方式,因此稍显羞涩。但因为气氛好,很快就抛弃了羞涩,随着大家的节奏也跟着唱了起来。
一旦有了氛围,和一同练习的伙伴,再加上大家在跑步机上越跑越快,越跑越激动,也没有谁会去刻意纠正他们唱的到底有没有哪个音不准或者跑掉,因此他们兀自唱得忘我,练习得也越来越专心。
待歌曲重播了数十次后,众人才惊觉已经过去了足够久的时间。
哪怕健身房里开了一扇窗户,冷风正从外边“嗖嗖”地侵袭进来,不可避免的也还是各自出了一身汗。
顾夜宁关闭了跑步机,去把窗户关上,以防因为练习太刻苦加冷热交替直接感冒发烧。
他发现自己和在家里练习的时候相比,有了显著的进步,不知道是不是体力有了进步,或者集体演唱氛围真的到了的缘故,唱歌的时候哪怕在跟着跑步机快速地跑步消耗卡路里,也依旧能够做到不至于上气不接下气地唱完自己的片段。
在一次又一次的练习中,他甚至还纠正了好几个没上跑步机之前,很容易犯的换气错误——之前在练习室里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太容易因为换气问题导致唱不上去,或者衔接不上歌词,变成绝望的尖叫鸡,或者嗓音黏连在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还容易把自己给呛到。
他看了看墙上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有没有人想继续练习?”他问。
李湛举起了手。
他本身是专业出身,但往常都是站立式唱法,很少会结合跑步机来训练,加上不擅长跳舞,虽然满脸满头都是汗水,看起来彷佛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一样,但兴致很高。
“我练习到整十二点,如果下面还有人继续,我就和他们做个交接,如果没有的话,我看看能不能继续练习一会儿。”李湛说。
“那我也继续练一会儿。”林柏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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