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更不善言辞。
顾夜宁顺从地张嘴吃了。
“我听楼下邻居说,你那个节目,今晚放第三期,是不是啊?”姥爷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顾夜宁应了一声。
姥姥无情地拆台:“明明都把那个节目要播出的日期抄下来压在书房的玻璃桌板下面了,还搁这儿装不知道,听别人说的呢。”
姥爷装作没听见她说的话。
顾夜宁扭头看了看,姥姥冲他眨了眨眼,抬起手珍惜地摸了摸他鬓角的碎发。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还是聚在一起,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节目。
其实姥姥姥爷的年纪都大了,八点多的时间,两个人也到了快休息的点,但是为了第一时间看顾夜宁的出场,他们还是熬到这个时候,待电视上的主题曲音乐一响起,两个老人明显振奋了精神。
“今天要播什么啊?”
顾夜宁耐心地解释:“今天播的是我们这个节目的主题曲舞台的练习环节,后边我要和别的人比一场跳舞,我们之中跳的最好的那个就能成为站在所有人最中间的那个。”
“站在最中间,是不是镜头最多?我在这边能看到你的次数就越多?”
顾夜宁用力点了点头。
“那你站在最中间了吗?”
“你别老问孩子,你看不就完了。”姥爷忍不住在旁边拆台。
“你别老在旁边叭叭叭的,我心里有数呢,我知道我和我大外孙子好,你嫉妒。”姥姥抱紧了顾夜宁的胳膊,俨然是撒娇的老小孩。
姥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恰好此时的电视画面里出现了顾夜宁认真的脸,舞台上的PD和舞蹈导师们正在为他们播放主题曲的舞室编舞老师版本,此起彼伏的“哇”的感叹声里,大概是被顾夜宁的专注吸引了注意力,镜头来回转了几圈,好几次定格在他脸上。
顾夜宁那场录制不算素颜,但也只是打了个底,画了个眉毛,他认真地看了看自己的脸,对当时的容貌还算满意,这才放下心来。
惯常的学习环节,每个人拿着歌词纸跟着演唱,学习舞步,然后分组出来跳,顾夜宁看着自己混在一群初评级A班的练习生之中,依旧从容不迫跳完全程的模样,和身后手忙脚乱,最后都下意识跟着他的其他人,松了一口气。
其实别人都是第一次学习,只有他因为重生作弊,早就跳得滚瓜烂熟,这点也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但当时是那么想的,现在看到自己表现得这么完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我们夜宁,真棒!”姥姥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顾夜宁忍不住逗她:“你看得懂我在这一群人里跳的好不好吗?”
姥姥说:“看不懂,但我对你有信心啊,你打小不就风里来雨里去的,跑到帝都去和那什么人学跳舞,跳的可好了!你还记得往年过节的时候总让你在亲戚朋友面前跳舞吗,你可不怯场了,让跳就跳,还给人家表演劈叉,喀嚓一下就两腿分开落下去了,把人家吓得叫出了声——”
恰巧屏幕上节目播出到一半中插广告,给了个下节预告,在周围练习生高举双手或抱头震惊的呼声雷动中,顾夜宁的一字马再次被剪辑进来。
“对对对,就是那样的!”
顾夜宁:“那等会儿我又要表现很多高难度动作,你一定要好好看哦。”
他在选c时跳的舞依靠的是自己扎实的现代舞基本功,和一部分诸如“加入绅士礼部分”的小巧思,将它们巧妙结合,陈思燃前世的Breaking炫技给了顾夜宁启发,倘若要压过对方,需要充分展现自己的优势——现代舞,却又不能仅仅展示现代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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