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前也是——但变成话题中心的感觉怎么样?”卫南星问。
顾夜宁诚实地说:“很不自在。”
虽然作为偶像预备役,应当是要学会活在众人的注视下的,但顾夜宁本人暂时还做不到,除了舞台上,他本能地希望投给他的关注越少越好,尤其是这种涉及到了他人的部分。
“你还能记起来这个女同学是谁吗?”卫南星好奇地问。
顾夜宁说:“记得。我高中挺枯燥的,一直在学习,和班上大部分人不怎么熟,加上帮她抓猫的时候猫咪给了我几爪子。她一直问我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医院打狂犬疫苗,但其实猫咪太小了,就是手背上几道白色划痕的程度,不用那么紧张。”
在练习生采访里,他提起的那只像谢逅的,就是这只异瞳的小猫,这个女孩子因为搬家托付给他养的,那时候顾夜宁高三学习压力大,加上周末时不时还要去帝都练跳舞,对她的托付很是为难,但那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他又实在没法放着不管。
他只谈关于猫咪的部分,不想把她被霸凌的隐私当做谈资,因此另外两人也默契地对此绝口不提。
管风弦问:“是你之前说的那只像谢逅的猫?”
顾夜宁点了点头。他叉了个小西红柿塞进嘴里,一抬头发现卫南星正盯着他。
“……怎么了?”
卫南星说:“我看过照片,不像谢逅啊。”
顾夜宁:“……”
其实说多像谢逅,倒也没有,撑死是在异瞳和时不时傲娇的方面有些像,但那时候本来就是各位练习生大展身手疯狂卖腐的好机会,他又急于给“想交往的练习生”找一个合理又不突兀的理由,所以冒出了这个念头。
“你看过照片?”管风弦问。
卫南星说:“他很爱炫耀他那只猫,照片里十次有八次这只猫要入镜,从大一到大四,猫咪生日的时候还要给它买蛋糕和罐头,卡点发朋友圈,写很长的感叹词,完全是当孩子养呢。”
管风弦笑了笑,低头将一叉子生菜和紫甘蓝一起放进嘴里,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是嘛。”
气氛莫名的有点微妙,又可能是顾夜宁的错觉。他低头将吸管插进盒装牛奶的锡箔纸里,注意到这是上次贺天心拍摄赞助商物料时给他拿回来的那个牌子,只不过这次是燕麦味儿。
“咔哒。”
铁制餐盘在顾夜宁旁边被人放下,森晚整理弥漫着饭菜香气的空气里,霍然有淡淡混杂着果味的竹香钻入鼻息,这香水味很好闻,他几乎不用扭头就知道谁来了。
“晚上好。”黎昼在顾夜宁身边入座,随即打了个招呼。那种古怪的感觉转瞬消失殆尽。
隔壁桌几个练习生正对着红烧肉大快朵颐,香气扑鼻,而他们四个人的餐盘里,食物一个比一个清淡,好在这一桌都对食物没有多少执念。
“Surprise!!!”
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喊,顾夜宁的叉子没能叉准最后一个小西红柿,眼睁睁看着它从碗里跳出来,在桌面弹了几下滚落到地面,随即一张脸硬生生从他和黎昼中间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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