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就被迫开起了化妆室,并且这个队伍还在持续壮大中,一开始还只有相对熟悉的几个练习生,到后面意识到顾夜宁也没那么高岭之花难以接近之后,好几个他甚至名字都记不得的练习生也加入了队伍。
他毕竟并非专业,在接着给几个练习生化完妆之后,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扭头看了一眼排队的人群。
现在排队的人里,已经没有他的熟人了,甚至还有几个,上辈子私底下对他进行过冷暴力的人。
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无可指摘。但他也清楚,在这个节目里没什么事符合“无可指摘”一说,任何行为只要被观众代入他人视角,就一定会被扭曲化。就像一道阅读理解题,明明作者并无此意,但在做题人眼里,往往能给出数十个不同的注解。
“顾夜宁区别对待”。光是这个题目,就能预见根本没必要的血雨腥风,身处风暴中心的自己无法为自己辩解,只能任凭他们对自己不存在的心理活动添油加醋,极尽污蔑之事。
“我……”
他脑中飞快地搜寻说辞,再一一筛选排除,还没等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推拒,人群从后方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谢逅从那个方向大步流星走了进来,紧接着一把攥住了顾夜宁的手腕。
顾夜宁:“怎么了?”
谢逅短促地说:“找你有事。”
接着也不说是什么事,扯着顾夜宁就走,这人瘦高颀长,力气却大得很,差点没给猝不及防的顾夜宁扯了个跟头。他趔趄着跟走了两步,看见谢逅像驱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满脸嫌弃地说:“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诸位是太闲了没事做吗?”
“没,没有。”
“没事没事。”
零散的,此起彼伏的应答声中,人群潮水般褪去。这里没几个人敢公然惹谢逅,不仅因为他有点背景,还有点知名度,更因为对方的脾气实在说不上好。
顾夜宁被谢逅拖着离开了这间化妆室——对方反手把门给带上了,然后他们在走廊站定。
“谁找我有事?”顾夜宁往他身后看,但身后只有一条狭长寂静的走廊。似乎是谢逅那一头某扇窗户没有关紧,冬日的凉风簌簌地从缝隙里钻进来,砸在对方背上,扑向顾夜宁的时候,只余下几缕不痛不痒。
“没人找你有事。”谢逅干脆地松了手,往门的方向瞥了一眼,“要是再没人找你有事,我看你就有事了。”
顾夜宁:“……”
他听懂了谢逅的潜台词,但帮他解围这件事,实在没必要用这种冲得要命的语气怼出来,本来在嘴边的一句“谢谢”也说不出来了,他抿了抿嘴,无声地盯着谢逅,新仇旧恨,酸涩的情绪一股脑涌出来,他固执地紧抿双唇,不肯道谢。
谢逅:“……”
顾夜宁:“……”
半晌谢逅微不可见地牵了牵嘴角,转身就走。
“啪——”
他动作有些大,没走几步什么东西从他的外套里甩了出来,径直落在地面。
顾夜宁往前两步,从地上捡起那东西。
那是个触手微微发烫的白色扁袋子,顾夜宁曾经看过家里人用外形类似的物品,譬如祛湿足贴,但这显然不是。他顺手捏了两下,一侧还有些黏性,“你的……东西掉了。”
他站在原地努力回忆了一下,才继续说:“你的暖宝宝好像掉出来了……这是暖宝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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