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跑一个,现在的女孩性子烈,哪能关得住。”
“五年前有个外来媳妇,住了小半年,下老鼠药把一家子包括自己都毒死了。”老大爷说,“之后我们村上了派出所的重点关注名单,别说买媳妇买孩子,两家隔墙吵几句嘴派出所都知道。”
背景信息差不多了解完,倪方俐看一眼手表,说:“我去开工啦,爷爷奶奶你们继续聊。”
“好嘞,去吧。”老太太转头对老大爷说,“小姑娘长得真招人喜欢。”
“城里的孩子都好看,哪像咱们家的整天下地干活。”老大爷说。
倪方俐站起身,朝坐在车里等候已久的任娴走去,她问:“柯熠辞呢?”
“他带着兄妹俩去村里溜达。”任娴说,“找那什么秀纯和小鼠了。”
“这村子里的故事仔细挖一挖,能拍个灵异片出来。”倪方俐坐到任娴身边,“名字我都想好了,《吃人的村落》。”
“比你前阵子拍的故事还可怕?”任娴问。
“不相上下。”倪方俐说,她掏出一盒女士烟,递给任娴,“来一根?”
“戒了。”任娴摆手拒绝。
“你没有瘾,谈什么戒烟。”倪方俐点燃一根细烟,夹在指间,烟雾缭绕,她说,“这只是个起点。”
“是的,我们的目光不仅聚焦于这一个单独的案子。”任娴说,“背后还有无数个被拐卖的妇女儿童,我们需要关注有过丢失经历又找回的创伤家庭。”
“这是个新鲜的切入点,毕竟观众们以为找回亲人就是美好的大结局了。”任娴说,“殊不知伤口愈合也是极度痛苦的过程。”
“刚到家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哥不敢出门。”温瑞雪站在石桥上,望着平静流淌的河面,“他吃饭几乎不咀嚼,也不开口说话,冷热都忍着,见到陌生人反射性地害怕。”
柯熠辞问:“那你呢?”
“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才说服自己这不是做梦。”温瑞雪说,“我怕他们把我还给我的亲生父母。”
温翎在草丛里找到一只枯黄的螳螂,他双手捧着无精打采的老螳螂,走到柯熠辞面前,展示给他看。
柯熠辞用哄小孩的语气对温翎说:“它好漂亮,你从哪里找到它的?”
温翎拨弄一下螳螂的前爪,说:“它,老了。”他蹲下,轻轻地将螳螂放归草丛,站起身拍掉手心的草渣,比划【我们去哪?】
“没有目的地。”柯熠辞说,“只是到处看看。”
空气中突然传来吵闹声,一个中年男声气急败坏地说:“周秀纯你有完没完?天天找我的茬,你怎么不去找派出所让他们分你一个儿媳妇?”
秀纯?
柯熠辞起了兴趣,他看向温瑞雪:“去看热闹吗?”
“那必须的。”温瑞雪说。
柯熠辞看向温翎:“你记得周秀纯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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