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比划【我去年跟他分过一次,他写了保证书。】
“你不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柯熠辞反问。
【我们被分到一个组做作业。】温翎比划【他有一阵子表现不错。】
“呵,他上什么央美,他应该上中戏。”柯熠辞说。
温翎手指交缠拧在一起,他磕磕巴巴地说:“对,不起。”因为他不能说话的疾病,父母严丝合缝的保护下,从未有人对他讲过重话,这让他以为楚哲松的言语贬低是好意指出他的缺点,帮助他全面地看清自己。
柯熠辞看着温翎可怜兮兮的样子,心软成一滩,他说:“你道什么歉,谁都有犯傻的时候,就当见识人类多样性了。”他拧开一瓶果汁,递给温翎,佯装无意地邀请,“晚上要不要去我家看电影?我换了个八十寸的液晶电视哦。”
“你自,己家吗?”温翎问。
柯熠辞点头:“我在北京租房住,开着我爸的车,买不起北京的房子,我只能买天津的了。”
温翎犹豫,他还真没有晚上去朋友家玩的经历,他想跟父母商量一下,又怕柯熠辞笑他小孩子气。
“看完电影咱们还可以去露台看风景。”柯熠辞极力撺掇,“我家有两个卧室,给你住一间,换洗的衣服都是新的。”
“我新上货了一冰箱起泡酒哦。”柯熠辞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煎牛排怎么样?还有炸薯条。”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不去实在对不起柯熠辞的热情,温翎点头,他指着见底的巧克力问:“这个,多少,钱?”
“朋友之间不谈钱。”柯熠辞满脑子想着终于把小朋友拐回家了,他兴奋地站起身,“走啦,电影之夜。”
温翎跟上柯熠辞的脚步,他看着柯熠辞的背影,心中的烦闷消失一空,持续两年的病态关系于今日宣告结束,是时候拥抱没有任何负担的快乐。
柯熠辞打包了一个四寸的小蛋糕放在纸袋里,他拉开车门,说:“你跟你爸妈讲一声,别让他们担心。”
“好。”温翎拿出手机,坐在副驾驶发微信,得到母亲肯定的答复后,他看向柯熠辞,弯弯眼睛,比了个OK的手势。
柯熠辞发动汽车,哼起曲子,仿若将宝藏偷回家的巨龙。柯熠辞住在南京路沿线,距离海光寺地铁站一个路口,他将车停进专属车位,提着蛋糕纸袋进入楼道,刷卡进电梯,摁下16层,问:“你平时玩游戏吗?”
温翎点头。
“家里有switch,咱们可以玩双人的游戏。”柯熠辞说,“我买了一堆卡带都没时间玩。”
16层到了,电梯门打开,柯熠辞朝左拐第二个门,掏出钥匙打开,他站在门边,颇有仪式感地让温翎先进,说:“欢迎来到我家。”
温翎笑着迈过门槛,柯熠辞打开鞋柜,找出一双新拖鞋拆封,他说:“等会儿我去做饭,你在客厅找找想看的电影。”
“嗯。”温翎说,“谢谢。”
换上拖鞋,温翎四处打量陌生的房间,整体是米白色的美式风格,米色窗帘、白色地砖、浅米色壁纸、棉麻质感的白色布艺沙发、奶咖色地毯,咖啡色流苏抱枕,宽敞的大阳台一角放着竹编躺椅,椅子上放着柔软的靠垫和毛毯。约莫九十平米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两个卧室都很宽敞,装修风格与客厅保持统一,看起来十分有生活感。但为数不多的家具和衣物告诉温翎,这套房子里并没有多少生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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