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点儿的知青们远望着挺拔笔直的军绿色身影远去,个个儿噤若寒蝉,安分的像鹌鹑。
“他太过分了!”高珊珊伤心欲绝,哭的很惨。才回过神儿的刘志平着急忙慌安慰,手暗地里揽住高珊珊的肩膀,“他不认鱼目珍珠,错怪了你,还狗咬吕洞宾!珊珊,你别太伤心了,咱们以后……”
“高珊珊,你这个□□!!”
同样干了坏事儿,自己不过受了高珊珊指使,倒头来,他反倒成了罪魁祸首。方俏俏在知青点儿是人缘最好的,她不傻,相反的,方俏俏很聪明。
面对沈恪无力反击,不过是做了亏心事。沈恪逻辑强大,说话条理分明,把握住事情本质。她再撒泼打诨小反击都是枉然,罢了。
俩人都干坏事儿,一个从犯,一个主犯。主犯柔柔弱弱,无辜极了,被一群人围住嘘寒问暖地担心。她身边儿一个人都没有,好像成了无人问津的一颗老鼠屎。
一巴掌打红高珊珊梨花带雨的小脸,方俏俏红肿着双眼,竹筒倒豆子把所有事情都捅了出来。
都是千年狐狸精谁不知道谁呢!
她指正,高珊珊不承认。两个女人,你攻击我,我攻击你。
狗咬狗,一嘴毛。
知青点儿立在村西头地势较高的小土坡上,沈恪沿着小路慢慢往下走。这边儿来的人少,路不平坦,四周稀稀拉拉野草丛生,偶尔有几棵杨树,柳树胡乱种着。
秋冬太阳出来晚,月灰彻底落下,晨起的日光驱散了灰蒙蒙的雾气。
沈恪倚靠着斑驳杨树,一双大长腿松松散散,他凝眸,望着远处大道上稀稀拉拉起来的村民,眼瞳似是墨染过,深邃无边。
沈恪故意在知青跟前儿翻出方俏俏的性格弱点,算是不轻不重的惩戒和反击。
方俏俏的满脸心虚,表情动作逃不出沈营长的观察。然而,放过了高珊珊……他头疼得交叠双手,漫不经心捏住骨节。
指节间发出咔嚓咔嚓的碰撞声——清脆极了。
沈恪犹豫,他考虑过高珊珊不愿承担责任的可能性,做事儿要两手准备,沈恪来之前,准备了b计划。
烂摊子他收拾,可……英俊的男人啧了声,右胳臂肘弯曲,发泄似的重重砸树干。杨树飘零落叶,扑簌簌落满地。
男人在落叶里愤恨地大踏步向山下走,“去他娘的,什么破事!”
他流年不利!
谈对象就谈叭,结婚了还能离呢?
可他这心底儿怎么就那么不甘心,那么不愿意呢?
总觉得是自己天降馅儿饼,自己把自己打包送给了那小王八蛋!
且很有可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呸!老子在骂谁呢!想想他就浑身上下冒火,四处地不自在,有种想毁灭世界的冲动。
“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是男人。”老子是男的。又不是我吃亏,我怕什么?谈对象咋的了,我是男人!
自我催眠了三遍,沈营长气势汹汹逮住个村民问,村长家在哪?
那村民被他吓了一大跳。险些撩坐到地上,还以为是又冒出偷渡的罪犯呢!
小岗村临海靠山,但是没开发。偏僻且交通不便,山路难走,这边儿常有罪犯或者偷渡客隐藏交易。
前些年乱哄哄的发生了不少犯法的事儿。部队驻扎小岗村附近练兵,也有稳定治安的意思。
暴躁的沈营长缓和了语气,“大爷抱歉,吓到你,我想找人,你们大队队长家在哪儿?”
七零年都是设生产大队的,不过大家叫习惯了村长,一般上头来人才叫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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