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压住翻滚不定的心绪,捏了捏眉心,略有点儿烦躁。
冷静下来后,覆而拿起那画,纸张背后还方方正正写了一行小字。
“放心!沈哥哥,我才没有偷看你。那天,某人故意背着我洗澡还左瞧右瞧的,生怕我偷看。我可没有跑过去把着窗户偷看,这是我靠着想象画出来的。”
“像不像?日思夜想,梦里都是沈哥哥呢。”
“画是假的,搞真的才是我梦想!”
纸张右下角简简单单勾勒两个Q版小人简笔画,很亲昵的同坐一张床。
小人沈恪神采飞扬,嫌弃的冷着脸,板板正正小半身后仰,云声正嘟着嘴朝他脸上亲。
沈恪……面无表情扔进抽屉,为了保险,刻意翻出从不用的钥匙,把抽屉锁好。
棱角分明的面庞沉郁下来后,男人冷静拆掉剩下的心形折纸。一张张情书,一句句肉麻令人心跳加速的情话。
沈恪清俊着脸,呵呵:“以为这就能收买我?”
——做梦。
拿起搁置的报告重新写,之前还文思泉涌来着。他看过包袱里的东西后,满脑子是嚣张的情书和画,不堪入目的一句句从脑袋里冒出来。
挺拔的青年伏案坐在书桌前大半个小时,手中的笔捏的力道很大。然而,大半个小时磨磨蹭蹭写出零星两三个字。
最后,青年冷峻眉目低垂着,出神不知想到什么。钢笔笔尖顿在在白纸上,晕染出黑黑墨点。
一大片黑,叫回神的沈恪沉默着撕掉。写了一大半儿的报告报废了,沈恪黑眸深邃无奈,头疼地摔开钢笔,双手手臂交叠压在脑后。
眼神慢慢茫然。
他生的好,家世好,从小到大一帆风顺。从军日子虽有危险,也曾重伤垂危然而,沈恪的前半生仕途顺风顺水,人生安平喜乐。
不是没人追求过他,执着好几年的都有。
前两年有个师长家的女儿硬是拖着他父亲找上沈家,想结亲。两家算世交,父母很喜欢对方。沈恪没点头时,两家要结亲的消息便纷纷扬扬传了出来,很多人都知晓了。
沈恪没生气,没给女方丁点面子,冷漠地当众把话说的明明白白,不打算跟女方结婚。那姑娘丢了人,恼恨他的冷情冷心,骂沈恪没有心,再没来纠缠。
他拒绝云声,也当众拒绝她。这小姑娘好似没脸皮一般,总笑着粘他。
粘粘糊糊,浑然不顾他的冷淡和恶言恶语。还有那些个不入流的手段,沈恪很确定,他厌恶这种不择手段的女人,
打心底里不待见,可……
沈恪躺在冷硬的木板床上,冷静的心纷乱得无法平静。
满脑子晃过云声俏生生凑过来的白嫩脸蛋,杏眸含水,樱唇饱满温热。
身躯娇软,抱进怀里那小腰细细的,皮肤掐一下水润的……
刚冲了冷水澡,天儿也冷嗖嗖的。沈营长浑身发热,小腹下燃烧起克制不住的火……他腾地起身,“他、妈、的,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不应该考虑拒绝那黏糊烦人丫头的法子吗?!
云声成天往部队跑。
这丫头是故意的,刻意叫他手底下人以为他们在谈对象。
沈恪:你想的挺美。结婚还有离婚的呢。
套上军装外套,大步流星朝军营外走,手里拎着云声送给他的所有东西。
“沈营长,我还没过去喊你呢。你就来了?营门口有人等,说是有正事儿找你。”
值岗小战士换了人,是其他营的。跟沈恪不熟,没敢在冷面营长前多说话。
传完话立刻跑了。
沈恪冷着脸表示知道了,脚步却迟疑下来,无意晃了晃右手提着的小包袱——来得这么快?那黏糊成牛皮糖的小丫头,咋知道他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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