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对云声感官很复杂,厌弃新奇不忍无奈,他没碰见过蛮不讲理又执拗到这地步的姑娘。
云声出乎人意料的骚操作给他弄得懵懵的,加上之前那点子说不出口的亲密事,正常思考的能耐断崖式下跌。
他对云声是麻了爪子,躲不开避不过。答应了膈应,打心底里压不住呕上来的火气烦闷。
拒绝又无奈下不了决心,怕毁了云声。
雷厉风行的沈营长叫云声逼得站在了十字路口,这会儿朝着哪边走,踟蹰犹豫,下不了决心。
“政委!”沈恪迟疑着说不说,结果,好面子地错过了说出真相的机会。
秦房国是他顶头上司,沈恪个大男人实在不好意思讲,他被小姑娘逼上梁山。
火坑伪装得太好,自己个儿跳了进去。
丢人丢到家了。
逐渐走远的秦政委慢悠悠抬手,背对着他们晃:“下午来我办公室一趟。”
梧桐树下,只剩云声和沈恪相对而立。
“你们领导同意了。”灿烂笑容挂在云声白嫩嫩的脸上,双眼放光,晶亮亮的璀璨:“沈哥哥,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大家都知道我们谈对象了。”
“你不和我好,始乱终弃是耍流氓。”下巴抬得高的云声趾高气昂,白嫩双手背在身后,宛如偷腥的小狐狸得逞。蓬松尾巴在身后不停摇晃,绕着沈恪悠然踱步,一次次转圈圈。
像动物转过一圈,划了地盘儿后,沈恪脑门儿上会贴上专属她的烙印。
沈恪黑眸沉静如湖水,任由云声撒花儿的围着他转,不恼不怒。片刻前,暴风骤雨般的冷冽劲儿褪去,留在青年军官脸上的唯有沉静理智。
他迈开长腿,走到梧桐树旁的石桌坐下。斑驳细碎的流光在冷白色面颊上映照出一圈圈光轮。
纷乱思绪恍惚被阳光晒了通透,男人沉淀了思绪。自云声角度看就是冷峻清淡的侧脸,凝然得似雕塑。沈恪不再看云声,不想被她扰乱思绪。悠远安然的注目远方舒卷白云,“云同志,你年纪还小,不懂苦难,没经历过当军嫂的苦累。你可能觉得,我方才所言都是为了吓退你。”
“你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我告诉你,我如何想的。”
“短暂的冲动,一时的情感……你耗费心思……”低哑的男声很克制,他还是没用苛责贬义的语句隐晦指责。“用这些手段谋算得来的感情不长久,强扭的瓜不甜。”
“你会后悔的。”
云声膝盖弯曲,过去蹲在沈恪腿边儿。坠着的羽睫忽闪,微微睁大双眸,黑黑的瞳仁里盛着他的倒影。
纤细白皙的食指抵住饱满樱唇,风吹起女孩披肩长发,如梦似幻得蛊惑:“我试过了,瓜很甜。”
四目相对,暧昧昳丽的记忆片段翻卷着,沈恪以舌尖抵住牙齿。
下嘴唇处突然火辣起来,炽热得在自行发烫。
从叠绵厚的白云散又重聚,少女仰视他,眸光温柔蛊惑。
笑容里藏着秘密一般甜的酪浆,汁水横流,四溅散在空气里。
甜得叫人心慌。
沈恪突然起身,狼狈躲开云声,不让属于女孩的气息侵扰到他。
大长腿陡然迈开,拉开距离后,才仿佛从那总令他心跳失速的氛围里脱离。
跟云声对视,沈恪有事情脱离掌控的错觉。云声身上仿佛藏着魔力,叫他不自主将注意力在其他方面散开,只集中到他一人身上。
甚至,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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