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兆闷声笑,双手圈住他脖子,被他抱进屋中。
坐上榻,额头相抵着亲昵蹭了片刻,乌见浒开口:“事情解决了?”
“是啊,一个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认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死得倒也不冤,”容兆靠向身后软垫,眸色微寒,“不过有个事,倒是叫我意外。”
“何事?”
“他说是有人给他送了字条,告知了他你的事,和我们那夜的行踪,我方才问了人,那夜我们走后,苍奇来过一趟,也问过我去了哪。”
乌见浒挑眉,意外又不意外:“你怀疑你那师弟?”
“不好说,等之后再叫人细查,先将眼前最大的麻烦解决了。”
乌见浒笑了声:“我还以为你们师兄弟情深,你当真十分信任他。”
“我父亲当年也很信任奚莫华,结果你知道了。”容兆道,当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酸意。
“嗯。”乌见浒倒是笃定事情大抵是那位做的,不过说来还得感谢他,今日局面正合了他们心意,那位却是白折腾了一场。
他手指卷起容兆一缕发丝:“云泽少君,你今日为了我与天下人作对,我倒是无以为报了。”
“不要你别的回报,以身相许便好。”容兆眼里又有了笑。
乌见浒便也笑着,凑上去吻他:“好。”
之后几日,他二人闭门不出,专心为救世之事做准备。
镇日静心苦修,将才凝炼出的剑炁淬砺得更凝实。
如此安然无事,过了三日,众人再聚九霄天山顶。
一百当世修为至高之人步上祭台,至容兆指定位置坐下,共同施法。
灵光于祭台中心汇聚,以祭台为坛,逐渐成阵,阵眼便在这祭台正中央,聚灵于其中。随着施法进行,巨大法印自阵眼中升起,浮于半空高速旋转,辉光耀目,正在不断扩大。
众修士持续掐诀,不断以灵力打入阵中,每施法一次,那法印威力便暴涨一分。
容兆与乌见浒站于后方,静候时机。
容兆不知为何心里隐约生出些许不安,转头望向身旁乌见浒镇定侧脸,轻声唤他:“乌见浒。”
乌见浒回头。
“一会儿尽力而为,但别勉强,若是生出危险,我们各自顾好自己就行。”容兆与他交代。
乌见浒点头:“好。”
修士们最后一次施法,那道法印彻底生成,冲霄而起,直打向天际,撞向那无处不在但无影无形的世界结界,霎时山摇地动、天地换色。
法印成功贴住了结界,向着四方急速扩散,转瞬笼住了整片天际。
在那样的辉芒照耀下,结界凝出实质,真正显现在世人眼前。确如容兆所言,以天极峰顶上方为中心,龟裂纹路四散蔓延。
下方观望之人无不惊骇,这一刻他们终于不得不信,这灭世之难,实为天灾。
容兆与乌见浒同时飞身而起,长剑破空、剑啸九霄。
剑炁以摧枯拉朽横扫千军之势推开,漫天彻地,借着那道法印为媒介,逐渐融进结界之中。
即便那日已见识过一回,今日在这样惊天的剑势威压下,下方众人依旧感受到由衷而生的胆寒,直叫人毛骨森竦。
那俩人不断释剑,一遍复一遍,终于有眼力好之人惊呼出声:“起作用了!”
众人定睛看去,剑炁融于结界之中,那些斑驳裂纹正在修复收缩。
一时无人不激动,眼里俱都燃起希望。
整整一日,容兆从未觉时间这样漫长,至日暮时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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