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解释一下吗?”
乌见浒视线锁住他,眼里只有他:“解释什么?”
容兆平静问:“噬魂蛊,东大陆各宗门内都有种了噬魂蛊的长老弟子,当真是你与萧氏合谋做下的?”
乌见浒的脸上不见被揭穿的慌乱,唯一想到今日这一场仙盟大会,一如他所料,是冲着他来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噬魂蛊,”容兆强调,“当日的天恩祭上,灭南地宗门天火的那位天罗宗修士,中的便是噬魂蛊。”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当即有人反应过来:“好啊!当日之事,果然是你们南方盟做的一出戏!灭了自家宗门的天火诓骗世人,却以此为借口进犯东土,你们当真打得一手好算盘!”
南盟众却也不可置信,追问乌见浒——
“乌宗主,究竟是何回事?当真是你做的?”
“我宗门的天火,真是你与这萧檀操纵人灭的?”
“你倒是说清楚!”
乌见浒没理他们,只看着容兆,试图将他此刻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都看进眼里:“云泽少君说这个,可有证据?”
容兆不答,僵持间,另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我有!”
众人循声看去,出言之人竟是桑秋雪,这位女修不知几时来的,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人前。她未走近容兆,却也与南方盟众保持了距离,重复道:“我有证据,当日天恩祭之事,确是宗主令人做下的。”
哗声一片,桑秋雪既已嫁入灏澜剑宗,她口中的宗主自然便是乌见浒。
乌见浒眉峰微动,盯着容兆毫无惊讶的眼,立时明白过来。
他身后常春高声呵斥:“秋雪!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为何来了这里?”
“我是代表千星岛来此,”桑秋雪道,“仙盟大会这样的场合,怎能少了我们千星岛,我那几个哥哥们为争岛主之位忙得不可开交,都没空,只能我来了。”
“我是让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常春恼火打断,“你给我过来!”
桑秋雪却不再理会他,有人追问:“你有何证据?”
“人证,我自己便是,”桑秋雪从容说道,“我曾亲耳听到我的丈夫与他师尊宋长老说起天恩祭当日之事,宗主的亲信与天罗宗那位犯事的修士有过接触,宗主与萧大皇子合谋,设计了整件事情,灭灏澜剑宗与南地众宗门天火,实是他们有意为之,为挑起东南两地纷争,借口入侵东大陆宗门。”
四处哗声愈响,常春气急败坏:“你休要胡言!我看你才是被东大陆这些人下了蛊了!他们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般向着他们说话?!”
桑秋雪目色无波:“我嫁入灏澜剑宗,便是灏澜剑宗人,我父亲还斩在了元巳仙宗宗主剑下,我能拿他们什么好处?并非我向着谁说话,是过不去道义良心那关,说了实话而已。”
“我看她说的在理,”一东大陆长老朗声奚落对面人,“她有何必要编造这些事情?不过是你们做的这些天怒人怨,叫人看不过眼罢了,灏澜剑宗宗主为达目的连天火也敢灭,你们这些人跟着他行事,当真不怕他转头就把你们卖了。”
乌见浒依旧无动于衷,任凭旁人言说。
那萧檀神色更冷漠厌倦,对这些事情既不承认,也未否认,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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