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苍奇领巡卫所兵卫四处支援,更无人能阻挡他们的狼子野心。
仔细将容兆的传信内容又看了一遍,苍奇的目光移向面前漾动的烛火,半晌未动。
想起那日在天恩祭的祭台上,无意间瞥见容兆与那位灏澜剑宗宗主之间的眼神交流,那是他第一次注意到,那位乌宗主发间系着的,是容兆从前一直系的那条银色发带。
而大师兄用来束发的发带,却换成了他原本不喜的张扬金色。
究竟是何人入了他大师兄的眼,在那个吵嚷不休的凉夜里,似乎终于有了答案。
风起风又止。
容兆手中长剑始终指着眼前人,乌见浒坦然回身,正面向他。
“你都知道了。”
他其实也清楚,一旦秘境结界开启,所有事情都瞒不过容兆,容兆的反应,皆在他预料之内。
没有歇斯底里,只是这样镇定地执剑与他对峙。
“乌宗主很本事,”容兆讽笑称赞,“我之前一直在想,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你还是叫我刮目相看了,连元巳仙宗的长老也能被你们种成蛊,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原本想控制你们少宗主,”既已被他拆穿,乌见浒便说了实话,“但那次被你打断了。”
“乌见浒,”容兆沉声,“在秘境中,甚至入幻境后这一年,你是不是一直能与外界传音?你是怎么做到的?”
“妖法,”乌见浒垂眼,看向抵在自己心口的云泽剑尖,“我母亲是九尾灵狐,自有她与寻常妖不一样的地方,我也不过学到点皮毛而已。”
容兆说得直接:“你们南方盟早有谋划,趁着东大陆各宗门精英弟子入秘境之时举事,至于你来这里,不过是个幌子,为让我们放松警惕,反正你有这妖法,便是在秘境中也能指点江山,是吗?”
“你先前都看到了,”乌见浒承认,“我带来的弟子,大多修为不济,有本事的那些都留在外头了。”
容兆只觉讽刺:“乌见浒,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些的?你又想要什么?一统万千宗门吗?”
乌见浒直视他的眼,说着这些时目光隐约的闪动,昭示他的内心或许并不如面上表现得那般平静。
乌见浒不答,容兆便一字一字道:“你在痴人说梦。”
“便是你们凭着全界舆图和噬魂蛊占得一时上风,待到这里的人回去,总不会任你们宰割。当年东南两地打了百年都没打出个结果,你乌见浒凭什么觉得自己有那个能耐,能叫所有人对你俯首帖耳?便不说其他,南方盟里那些人,哪个是绝对信服你的?”
乌见浒却风轻云淡道:“随便他们。”
随便他们。
这四个一出,触及他眼中从始至终的不屑一顾,容兆忽然意识到,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个,从来就不是。
“你根本不在乎最后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乌见浒鄙薄道,“今日我打你,明日你打我,最好再打个百年千年,你死我活、同归于尽,我只当看乐子便是。”
“看乐子?”
“容兆,你不觉得,”乌见浒的嘴角亦弯起讽刺弧度,“所谓仙盟仙宗,目空一切,自诩清高出尘,却为了利益之争原形毕露、刀剑相向时,分外可笑吗?”
容兆终于听懂了:“你只想要仙盟乱起来,谁赢谁输全不在意,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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