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地位,你心中有数,你那师尊知道你这么一心向宗门吗?”
容兆不为所动:“那又如何?我终究是元巳仙宗人,你才是外人。”
乌见浒意识到,这句才是他的肺腑之言——容兆视元巳仙宗为囊中物,其他有意染指之人,皆是与他为敌。
“我说我帮你,你不信?”
“是帮我还是借我的名义打元巳仙宗的主意?”容兆一句话揭穿他,“乌见浒,你当我是傻子?便是上炁剑法,自你回去继任宗主之位,这几个月你以收徒为名考察过多少你门中弟子,又新招揽了多少修士入门,需要我明说?怎么只许你做得,我却不能做?”
说到最后,容兆竟也笑了,分明是讽笑,那点笑意落进他眼里时,却如秋水生波。
乌见浒微微敛眸:“你是在我这安插了多少眼线,连这些也知道?”
容兆不答。
“我没以上炁剑诀教过旁人,”乌见浒喑声道,“至少今日之前,我没有这个打算。”
“没想到乌宗主也有犹豫不决时,”容兆说着,眼底情绪难辨,“所以今日我便帮你下定决心,有何不好?”
“你说得对,”对峙良久,乌见浒终于认同了,“有何不好。”
他后退两步,最后道:“照旧,各凭本事,那便走着瞧吧。”
乌见浒已飞身而去,容兆凝目未动。
飞瀑渐开的水珠沾上他的眼,长睫微颤,有一瞬间他恍惚以为又落了雨。
却是错觉。
第20章 有意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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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赛进行到第三日,容兆难得随莫华真人一同出现在观战席。
才坐下便有仙盟长老笑道:“这段时日一直不见你,还以为云泽少君对这大比无甚兴趣,也是,如今这些年轻人,可比不得你们当年了。”
容兆温声道:“前几日也有来,人太多了,便只在外围看了看,我观今次大比也有不少好苗子,萧大皇子的表现便很不错。”
他说的萧檀出人意料地一路挺进了擂台赛,莫华真人心下不快,面上却不好表露什么,还得笑着附和。
萧如奉面有红光,嘴上说着“浑小子运气好罢了”,难掩得意。
想来这一次大比后,萧檀在羌邑地位将今时不同往日。
另边座上,神情懒淡的乌见浒侧头瞥了一眼过来,容兆有所觉,但未理他,目光落向下方试台。
上百擂台同场比试,守擂十日,十日后最终的擂主便是大比的前百名,之后再百人混战决出最终名次。
前头三日擂主更换频繁,也有一连守了三日的,池睢便是——年轻的散修剑修,表现如此出众亮眼,很难不引人注意。
有长老盯着他那台看了半日,捋着长须感叹道:“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瞧这散修小小年纪,能在剑道上有此建树,实属难得,倒是颇有乌宗主和云泽少君当年的风采。”
在座众宗主长老们闻言,目光聚集到池睢身上,议论纷纷。
一直未出声的乌见浒忽然开口:“差得远。”
萧如奉第一个笑了:“乌宗主如此自信,是觉得这小散修比你当年差得远?”
乌见浒垂眸看向台上,眉梢间压着冷峭:“我说的是,比云泽少君当年,差远了。”
这话听着怪异,像有意奉承容兆,但以他俩的关系,从前乌见浒可不会这么说。
长老们俱都笑了,便有人问容兆:“云泽少君,你觉着呢?”
容兆很平静地道:“当年之勇,何必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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