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轻轻拍着他,不断地出声安抚他,好一会儿随玉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只是拽着林牧青衣带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他把随玉又放回了床上,借着月光看他仍然然苍白的脸,最后想了想还是在他的床边坐下,守着他直到天明。
随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被握着,他睁开眼睛才发现林牧青衣衫不整地靠在他的床边,手还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看到林牧青没有睡在床上,他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推了推林牧青。
林牧青下意识地以为是随玉又被魇着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坐起身来,把随玉团进怀里,一边抱着一边哄着:“没有狼了,睡吧。”
随玉僵在他的怀里,整个人都被林牧青的气息包围着,甚至还能感受到他贴在自己背上的那双大手都带着炙热的温度,像极了前几天自己每天都被他抱着的情形。
林牧青好像也反应过来了,他垂下眼眸,跟随玉的视线对上:“你昨晚好像被魇着了。”
“那你还不放开我!”随玉又是气又是恼,又因为自己的腿疼不能踢他,只是用手不断地推挤着林牧青的胸膛。
林牧青赶紧放开他,不想随玉再动气,胡乱地穿好了衣裳,外面的林华已经打好了水,正守在他们的房门口。
“嫂子,我打了水来。”林华把水放在随玉的面前,然后扶他洗漱,这些事平日都是林牧青做的,随玉也习惯了,今天是林华,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还是对林华说:“叫你哥进来。”
随玉开始了自己漫长的养伤的日子,他这次病得太重,这一年里所有积压的病气都出来了,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被林牧青抱去树荫下面晒太阳。
春娘也时常守在他的身边,林华更是寸步不离,随玉晒太阳,他就在一边的沙地上写字,写完了就等着随玉夸他。
“小玉儿,这件衣服上面想绣什么花纹?”春娘也坐在他们的旁边,腿上放着针线框,手上是给随玉新做的衣裳。
随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您觉得什么好呢?”
“那就绣一丛青竹?”春娘看着自己针线篓里还有一把绿色的线,跟随玉商量到。
随玉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我回来了。”林牧青推开门,就看见随玉和春娘头挨得很近,亲亲密密地在商量着什么,林华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树枝在学写字,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才出声打断了他们。
随玉抬眼去看他,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又觉得他的身后还有别的动静,又歪着头去看。
“汪!”一双狗爪子搭在林牧青的腰间,吐着舌头,想要往他的身上爬,那条大狗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毛色纯黑,一看就知道它被养得很好。
随玉朝春娘的旁边缩了缩,他对这种体型巨大的动物现在有着本能的惧怕,尤其是在看到它张着的嘴露出的獠牙和那快要滴落的涎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头皮发麻。
春娘拍了拍随玉的肩膀:“别怕,这是阿青养的猎犬,大黑可温驯了。”
随玉看了一眼又迅速把头埋下来,能够做猎犬的狗,又怎么能谈得上温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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