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自己。”瑰拉说,“我想做个石匠,学习雕刻。”
贝洛克想也不想地摇头:“你不适合做我的学徒,我这里总是要搬动沉重的石块,用凿子在坚硬的石头上雕刻出形状,一天下来,就算是男人也会累到抬不起胳膊。”
女孩不肯走,她用平静的语调说:“我力气大,能搬动石头,也不怕累。”
贝洛克还是不肯答应:“那也不行,其实我本就没有招收学徒的打算,我的生意不多不少,刚好够我自己忙活,没有招一个学徒的必要。城里有的是赚钱的行当,你去别处问问吧,会有人肯招你做学徒的。”
瑰拉想做实在学徒的决心很是坚定,但她实在不善言辞,只会反复的说上两句“我会虚心学习”或者“我绝不拖累你”这样的话。
僵持了一个下午,贝洛克也不肯松口答应,在太阳落山之前,瑰拉只好先返回自己的住处。
走到家门口,瑰拉的脚步停住了,气质陡然变得锋利了起来——她在门缝里见到了一封信。有那么一刻,她想到会不会是“父亲”派人送来的“礼物”,但那可能是个装了机关的匣子,或者是暗地里射过来的一只淬了毒的箭,唯独不会是一封信。
她打开了信,上面写道:
“你好,瑰拉小姐,你没有离开我的领地,而我又需要你的帮助,于是我送来这封信。如果你觉得这个举动十分冒犯,那么请不必继续看下去,信封内有两个金奥雷,就当做赔礼。
如果你并不在意,并且碰巧手头拮据的话,我这里有件事想雇佣你做,是为了将许多即将被架上火刑架的无辜女性解救出来,而且免使更多人遭遇厄运……这两个金奥雷就算是本次委托的定金。”
瑰拉看完了信,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回到石匠工坊。
“我真的不收学徒,你不必……”贝洛克正准备关门,眼睛突然被瑰拉手上的东西闪花了。
“我聘用你做我的雕刻老师,两个金奥雷,直到我学会为止,怎么样?”
贝洛克:“没……没问题。你想学什么?”
“我要雕一个墓碑,上面除了一位故人的名字,还要有雕刻出来的画架、画笔、花草或者其他的东西。”
“不过课程要等我回来才能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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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一群年轻人围坐在田地中,收获以后干枯的豆类秧苗和揉乱的头发一样蓬蓬在地面,将他们的身影遮挡起来。
远处叶子掉光的树林里,鸟雀惊惶地噪叫着,飞来飞去。在田地里找不到一粒掉落在地上的麦子以后,这些鸟儿就大群大群地从这个村庄飞到那个村庄,又从那个村庄飞到了远远的树林里去,继续聒噪不堪,好像在为谁的生命数着倒计时。
“我们该找一条出路。”有个年轻人说道。
他们的衣裳单薄,靠在一起才能抵挡着初冬的寒意,瘦弱的身体时不时的发抖,从这个月开始,为了能让家里的粮食消耗的慢一点,做饭的母亲们往食物里掺一种树木的芯,就是撕开树皮以后刮下来的木屑,只比直接吃树皮稍好一点。
这种东西掺在汤水里,跟着其他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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