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亚心有戚戚,她觉得自己再不走,可能就走不掉了。
她连泽维尔都不想见了,去了那个叫做邮局的地方,要按照泽维尔在信上的地址寄信过去。
“有几成把握能送达?”她问起工作人员,这不是废话,信件想成功送达目的地,除非是贵族派出专人去做这种事,否则十有八九都是石沉大海。要是成功收信的几率太低,她还是得去找泽维尔,或者干脆留下七八封一模一样的信,叫他们隔一天寄出一封,那样泽维尔总该能收到一封吧。
工作人员看了一眼地址:“是军营啊,明天就送到了。”
对方抬头看还站在原地的塞西莉亚:“您还有什么事吗?”
塞西莉亚:“……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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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立刻逃离翡翠领!这个充满诱惑的魔域!塞西莉亚背上包袱,不过这次她没钱买船票,只能走回去了。
塞西莉亚预计这次旅途可能要花费上三个月到半年,好在已经到了初夏,树木生出了郁郁葱葱的新叶,对于一个德鲁伊来说,生机盎然的绿野上有的是食物,景色也很怡人。
她走啊走,走到一处草场,农民们正拿着镰刀割草,把牧草捆好以后丢在马拉的板车上,到了休息的时候,他们就赶着马走到大路上。农夫和农妇们把农具扛在肩上,迈着有力的步子,高声喧笑地跟在板车后面走。
一个响亮的、并不优美的女声蓦地唱起歌来,似乎是支民间都熟悉的歌曲,于是十几个男男女女纷纷加入了合唱,这声音有的粗犷、有的尖细,但无一例外的都饱含着生命力,洋溢着喜悦。
一首歌唱完,他们又从头唱起。他们迎面向塞西莉亚走来,像一片欢声雷动的乌云飘近了。
这合唱原始、质朴、未受过任何的训练,完完全全是临时起意,甚至都难以保证音调正确。
但这旋律无比美妙,连自然都在应和着他们,微风和着那快乐的歌声的节拍,百灵鸟在上空飞翔,用悦耳的鸟鸣为曲调增光添色,虫鸣隐隐约约,谁能说它不是也在为这首生命之歌鸣叫!
直到人群走远了,塞西莉亚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哼着刚才听到的歌曲。
看来她还没走出翡翠领的地界,这儿的农民可真有活力。
塞西莉亚不住地回头远望那群走过的人,与这样的人群擦肩而过,感觉自己的脚步都跟着轻松不少。
等她再转过头时,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弭了。
同样是农民,远处的那些仿佛更符合人们的认知中的印象。他们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细密粗糙的皱纹,显示出苦痛的痕迹。那双本可以和刚才那些歌唱者一样明亮而饱含希望的眼睛,现在只有着许多的倦困和呆滞。
无数的苦难与惊险,藏在那驼起的背中,藏在那迟钝和衰弱的动作里,藏在褴褛的旧衣和失修的农具中。
这些躬着背在田间忙碌的庄稼人,并不是自然这幅宏大画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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