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为迅速的从世界树顶部的树梢坠落,世界树所在的空间广袤无垠,伊娜看不到地面,看不到天空,这里不存在角落,就像她的坠落一样无止无息,无限延伸。
这种无尽的坠落却是她的错觉,很快,伊娜的眼前一片漆黑。
这种感觉,就像从太空坠入地心。
她原本俯瞰着这个世界,但现在,她被这个世界包裹住了。
眼前终于不再是浩渺的、虚无的、超出伊娜认知以至于她无法形容的景象。
在一片漆黑中,伊娜停止了坠落。不、这不是一片漆黑。是旋转着的、深邃地让她产生错觉的色彩。她本想看得更仔细,但另外的嘉宾登场了。
两个光团,一个是热烈的红色,它的中心颜色绚丽,周边却萦绕着若隐若现的灰雾。另一个是深沉的蓝色,看见它的第一眼,伊娜就确认了它的身份。熟悉的连接和熟悉的感觉,是消失了很久的系统。
【你应该猜到了,我是来讲故事的。】
这个空间静寂无声,交流不需要通过声音。伊娜也用同样的方式“说”道:“我准备好了。”
故事的最开始,是一个游戏世界诞生了自我意识。它爱着生活在大陆上的每一个种族、每一个生灵、每一株草木,也同样爱着那群兴致勃勃的来访者——玩家。
时值游戏中一个重要剧情结束,试图啃噬世界树的黑龙被击败,游戏停服更新。策划和架构师准备开启下一段剧情,瘟疫之神的信徒即将在大陆兴风作浪,玩家们需要挫败反派的阴谋,拯救被瘟疫波及的所有种族。
世界意识洞察了他们的规划,却不忍看见生灵涂炭。另一端随手就能湮灭的一串数据,却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它一次次地出手改变了这些人既定的命运。
游戏中出现了诡异的病毒,一次次地回档。游戏公司越是恢复,发现自己对游戏的掌控力越少。全息游戏因为体验度高,对玩家的影响远超普通游戏,一旦出现不可控的场面,对玩家的精神冲击是巨大的。游戏公司不敢再冒险,于是紧急关服。
原住民们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一场危机,依旧生活在世代居住的莫罗大陆上。
但世界意识开始不安。
没有一个玩家回到莫罗大陆。
世界意识分裂了。
一个认为这个世界为玩家而生,如果玩家不会再出现,那么莫罗大陆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另一个珍视除玩家以外的一切,大陆上的日升月落、魔兽的自然繁衍、草木的一枯一荣、还有任何一个种族的每一个成员,都不应当为谁而生。
可它阻止不了另一半世界意识的自我消亡。灾难的征兆初显,世界树陷入沉睡。原住民们的表现讽刺地向它展示,即便没有冥冥中操纵的那只手,权欲之下膨胀的野心,伴随着自私而来的欺骗,因愚昧而生的残忍,不会比瘟疫的伤害更小。
它几乎用尽了力量,但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它做出了妥协,也是最后的拼力一搏。
于是伊娜出现在了一个雾蒙蒙的小镇,推开了一扇酒馆的大门。
食客的每一份满足、每一个笑容,都是这一半世界意识保护的生灵反哺的能量,慢慢充盈了它干涸的力量,让它有能力把另一半世界意识从疯狂中拖拽出来,和它、和伊娜,一起坐在现在的谈判桌前。
“你要玩家重回莫罗大陆。”伊娜看向红色光球。红色光球闪烁了两下,表示认同。
“你要玩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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