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容易嘛,好说歹说对方才放过我。”
房东说着还扯了扯胸前的金项链,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我要是租给他,我每个月房租可是多300啊,你说我帮你挽留了房子,这中间的损失可不能再叫我承担吧?”
“?”钱璟禾被对方毫无逻辑的话语弄笑了,“行,你租给他吧,我到期就搬走。”
钱璟禾不想去辩证真假,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他这么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想法,最现实的想法。
钱文雁去住院确实在信封里给他留了钱,学费生活费算下高三最后一年的都够,唯独忘了房租钱了。他手头确实没有这么多钱再继续交房租了,他前段时间还在想怎么凑房租钱。
这下倒好,对方直接赶人的架势,让他直接破罐子破摔。
不住了,他妈的,这逼日子谁爱过谁过。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当然,钱璟禾顾忌身边还有比自己小的黎元在,不想传递负面情绪,只是挥了挥手,让房东走开,别当着道。
房东拍着手停在半空中,明显被钱璟禾爽快的答案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真是给你脸了,行,到期给老子搬走,多一天我都要把你们房间的东西全扔了。真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钱璟禾正开着门,铁门年老失修,开门还得全神贯注,哪分得出精力去吵架。
他听着房东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出了一句呜咽声,好像被什么东西挤压住了喉管,肺里的空气涌动,喷开喉管的冲击声。
等钱璟禾回头,房东的颈脖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压抑束缚的东西,脸倒是通红,瞳孔睁大,金项链都给绕到后颈去了,眼神里满是惊恐地看着黎元。
“喂,大金链子,嘴巴放干净点。”黎元虽高了房东两个半头,但是手打着石膏显得有些病弱,可他的话一出,房东靠在楼梯杆上没敢接嘴。
黎元用好的那只手,拍了拍房东的脸,下手不重,侮辱性极强,警告他少他妈瞎说话。
“黎元,进来。”钱璟禾不想黎元脏手。
黎元立马换上笑容,把对方一推,房东再次撞向栏杆的瞬间,黎元应和道:“哥,我来啦!”
进了屋的钱璟禾状态并没有刚才那般洒脱,他弯腰换鞋的时候,晃了一下身子,黎元眼疾手快立马把他接住,手绕过对方胸前,把钱璟禾稳稳地固定在自己的怀里。
钱璟禾的手臂蹭着黎元的石膏,是那么硬。
“哥?”黎元试探喊了一句,见对方闭着眼,微微皱眉。
黎元抬起被石膏固定的手,挪动触及到了伤口,他咬着牙,有些僵硬的指尖轻轻放在了钱璟禾的额头上,指腹触及后微缩:“哥!你又发烧了!”
炎症总是这样,觉得快要好的时候,会来个反复,钱璟禾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碍,生病快好的时候,咳嗽会随之而来,扁桃体发炎可能会再次引起发热。
“没...没事。”钱璟禾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他撞入了一个硬丨挺的胸膛,方方正正的灰白色石膏也膈着自己的腹部,周身全是熟悉的味道。
属于黎元独特的味道,还有外面秋风带来的一丝清凉气息。
黎元变得格外谨慎小心,他一直以为钱璟禾很能打,生活学习兼职都被他处理得井井有条,运动娱乐也不在话下,甚至打架都是个狠人。
就这样一个狠人,竟然在自己的怀里昏昏沉沉,靠着自己的胸膛,听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声,重心也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黎元除了小心不要伤及对方以外,他内心涌动起来不知名的兴奋劲,叫嚣着冲破了自己的头颅。
太喜欢了,越接触钱璟禾,越喜欢他,喜欢到都有点不想放手了。
“我没事,你可以放手了。”钱璟禾已经换好了鞋,迈了一步却没走动,低头一看,黎元的手正紧紧地箍着自己的胸骨。
黎元在钱璟禾警告的目光下,缓缓收手。
钱璟禾吃完了药,两人坐在沙发上,肩贴着肩一起看电视,电视遥控摁了好几个来回了,都没有找到一个有趣的节目,但钱璟禾还是依依不舍,不停地在摁遥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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