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娅暴躁脾气上来了,她踹了车门一脚,‘哐当’的声音在山间回旋,乍一听,还格外美妙。
黎元最终乖乖地被五花大绑,钱璟禾站在一旁解释:“刚黎元被主办方拉着,谈了奖金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黎元是比赛开始之后,第一个出现在赛场上的,这算大获全胜了吗?”季知娅一边绑着固定纸壳,一边好奇抬头。
“最后那场不作数了,前面的还是不影响。奖金还是有的。”钱璟禾老实答道,他看着季知娅手法老练,赞叹道:“医学生?”
季知娅扎完最后一个蝴蝶结,把纱布往急救箱里一丢:“哪能啊,家里人骨头老断,就学了一下。凑活用吧。”
这话说的,钱璟禾莫名想到了季知轩前不久断腿的样子,转头看着黎元的手关节已经被固定好了,暂时没有大碍。
趁着季知娅去后备箱放工具的空挡,钱璟禾拉着黎元小声询问:“今天他们是因为我那次被锁,学校处理后的报复?”
“不是。”黎元摆弄着纸壳,固定感让他还不适应。
“那和我有关吗?”钱璟禾见黎元不装心,他用手指勾上了黎元手臂上的白色蝴蝶结,牵拉感给足了黎元压迫力。
黎元笑着摇摇头,“哥,真没关系。”
“没有,没有,肯定和你没关系。”季知娅合上了后备箱,拍拍手,灰尘瞬间扬在了空中,转过来刚好听到钱璟禾在问,帮解释道:“黎元家的洗衣店,之前有人抢这个店铺,后来老谭给他们家了。梁子就结下了。”
“老谭?”钱璟禾对这个名字好熟悉,但是一下想不起来,本能重复了一句。
“对,老谭我们这酒店的头子,当年黎元他爸也是因为...”
“走不走?我的手都要断了你们还在闲聊?”黎元的脸色不悦,他打断了季知娅的说话,转头带着委屈的音调跟钱璟禾说:“哥,手疼。”
“先回去吧,直接去医院。”钱璟禾不再停留,连忙给黎元拉开车门,用手垫着车顶,让黎元小心进去。
这绅士的举动,让季知娅连连咂舌。
“我来开吧,车。”钱璟禾有驾照,去年刚满十八岁,钱文雁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把驾照考了,说以后觉得是一大便利。
“你带了驾照吗?”季知娅笑问,“伤患后面呆着吧。”
兴许是见钱璟禾半天不进来,还在跟季知娅聊得欢,黎元用脚轻轻踢着车门:“哥,疼啊,手疼。你过来看看,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钱璟禾听着好笑,也不和季知娅争了,他跨步到黎元旁边,安稳坐下:“不行了?那是不是要人工呼吸啊?”
“也不是不行。”黎元连忙把手塞进钱璟禾的怀里,示意自己的手好疼。
黎元手上绑的纸壳板有些硬,角尖尖刚好顶着了钱璟禾的肚子。
季知娅一拉开车门就听到两人的对话,没忍住看了一下后排的两人,见着贴在一起的人,嘴里再次发出‘啧’地一声。
季知娅开得慢,幽幽的月光照不亮前行的路,视线被旁边垂下的枝丫遮挡,当然得以安全为主。
等下了山,到了大马路才展现出了她的神车技。
一阵急刹,黎元的脑壳差点撞到前排座椅,新伤加旧疤痕,这下刚好一起去医院治疗了。
“这不是云谷医院?”钱璟禾率先下车,发现周遭环境完全陌生。
季知娅解开安全带,道:“这诊所有齐哥的老熟人,已经预约好了,大医院手续麻烦。你们先去吧。”
齐哥果然是齐哥,办事利索,钱璟禾一进去,单单报了名字,对方点点头,就有了一条龙服务。
半小时后,等他们再出来,样子可比刚才还要可怜,又是石膏又是纱布,两人胳膊肘都未能逃脱白纱,贴完倒是像个不良少年。
清理伤口的疼痛不亚于刚才打架受的伤,两人再次从不同的房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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