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双眼看着,周望舒怔了怔。
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像是?有些失神,她与?他对?视了挺久。
“陈迟俞,”她喊他的名字,脸上褪去方才?的戏谑神色,难得的认真,“我说?过,我会喜欢你的,但其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
说?到一半,她忽的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一个轻笑,“那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已经喜欢你了——
这几个字传入耳中?那一瞬,世界好?像突然安静了。
他于晦暗中?静静看着她,似要从那一双眼睛里找到她说?谎的证据。
“真的,我真的喜欢你,”她笃定地重申一遍,甚至还说?,“我发誓。”
那双浸在夜色里的漆深双眸骤然掠起一道光,又如墨色晕染般渐渐暗下去,直至那抹漆黑沉餍得像要溢出来。
“不够。”
声音像是?在烟酒里浸泡过般,很低,很沉。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闭着眼摸索到她的手?,握住,十指交缠。
他吻得极重,也极深。
她的头发连同双手?都被深深压进?枕头里。
他的唇略有些凉,周望舒却被烫得颤栗,像人冷到极致时产生的错觉,而他的吻就是?那深冬令湖水冻结的霜雪,一寸寸逐渐蚕食着你的意志,不动声色地让你沉迷。
缠吻良久,他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用沉哑更添三分的嗓音再?次重复:“不够,周望舒。”
“陈迟俞,”她声音也被吻得有些哑,“你有点贪心。”
“嗯,我很贪心。”他说?。
他又低下头来吻她,好?像怎么都吻不够。
最后结束这一吻的,是?从周望舒肚子里响起的一阵“咕噜”声,还是?拉得极长的一阵“咕噜”声。
陈迟俞低笑着离开她的唇,手?轻轻放在她腹部,因胃里空空如,她肚子完全是?往里陷的。
“饿成这样了?”他声音里带着笑。
周望舒拧他,嗔怒道:“昨晚上运动量有多大你心里没点数吗?”
昨天回来后他们就再?没出过酒店,中?午饭都没吃就开始做,晚上吃了饭又继续做,下午还好?些,陈迟俞那会儿还不算熟练,晚上就要了命了,他学得很快,体?力也充沛。
后半夜,她就算哭着求他不来了也没用。
看她哭,这闷骚男人竟然问她,“怎么哭得这么凶?有这么爽吗?”
得,都怪她前边儿来了句“都爽哭了”。
她觉得她肾是?真的不行,全程都有种快要晕过去的感觉,能撑到最后简直是?奇迹,但她似乎也没能撑到最后,她依稀记得最后一次是?在浴室,陈迟俞说?不来了,抱她去洗澡,结果洗着洗着又做上了,好?像是?在陈迟俞说?换个姿势的时候她就累得直接在浴缸里睡着了。
记起这茬事儿,她拿手?指戳戳陈迟俞,“昨晚我在浴缸睡着后你不会都没放过我吧?”
“我有那么禽兽?”
“你还不够禽兽?”
谁家男人第一天就把人折腾这么狠的。
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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