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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跳上床,猫爪踩踩床单,利落地跳进陆慎言怀里开始折腾新花样。
于是等一个小时后陆慎言醒来,就发现一只二十多斤的长毛三花猫正压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胸肌饶有兴致地踩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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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
江狸两只前爪踩得正高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体重有多致命,看见陆慎言睡醒了,碧蓝色的眼睛还盯了人半天,然后才从怀中跳了出去,“咚”地跳到地上。
尾巴不忘在人的脸上狠狠甩一下。
“江狸——”
江狸闻声立刻脚底打滑,快速往房门外跑去。
“啪”一声,下一刻他就被银链绊倒了,摔了个结实。
“我错了。”江狸化出人形来,两条长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屁股和脊背上被揉得发红的引子还没消退,他又坐了起来,银发垂下,回头心虚地看向陆慎言,“早啊。”
“早。”陆慎言忍住想把这只猫狠狠收拾一顿的冲动,咬牙应道。
“你的推拿费,和我的暖床费相互抵消了昂,”江狸抱住摇得正欢的尾巴,“我还学着你的手法给你免费来了几爪,猫师傅新店开业,不用客气。”
陆慎言撑着手坐了起来,低头看向被某只猫踩得发红的地方,脸色有些阴沉,银链一下攥住了江狸的脚踝往回拉。
“哎哎哎——”江狸大叫起来,“你这人,都说不用客气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砰”一声,银链没轻没重地带着江狸一头撞上了床头柜,江狸嗷了一声捂住额头,才感觉到脚踝上的束缚解开了。
“吃完药再走。”陆慎言的嗓音里还带着一点起床气。
“喔。”
还以为陆慎言要打他呢。
他坐在地上,看陆慎言把衣服给他丢了下来,他又看着陆慎言下床,踢踏着拖鞋往外头走去,过了会儿拿了两只开了盖的口服液回来。
江狸有些奇怪陆慎言怎么突然对他的暗伤这么上心,昨晚帮他抹药,今天起床第一件事还是提醒他吃药,就好像这伤是陆慎言干出来的一样。
他接过口服液来,猛吸了几大口,眼神又不自觉地瞟上陆慎言的手指,那食指指腹上残留着几滴药液,让江狸想起梦里的荒唐事。
陆慎言正要拿走空了的药瓶,江狸忽然凑近,飞快地舔舐了一下沾在指腹上的药液。
他感觉到陆慎言的动作好像僵硬了片刻,接着若无其事地把空药瓶丢到了垃圾桶里。
“话说我昨晚睡过去了,你帮我抹了多久的药啊?”
“没多久。”陆慎言反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也是,陆慎言这种把时间看得比金钱还宝贵的吝啬商人,肯定不会因为他累着的,江狸朝人背影努了努嘴,没准就是想让他暖床才睡在这,怀里抱着个光溜溜的身子,多舒服啊,换他他也抱。
洗手间里传出刷牙的声音,江狸忽然又想到什么,套上衣服伸头看过去。
“那你昨天和鹤老头单独谈的时候,没看什么其他的吧。”江狸问道,一边听见洗手间里传出水声,在他从幻境出来以后,他总觉得再看陆慎言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尤其是醒来前的那个梦,让他觉得陆慎言对他不太对劲。
“你有看我的幻境吗?”江狸问道。
洗手间里刷牙的声音忽然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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